谭仙菱点了点头,赵大树接着说:“廖老板没事,秦老板也没事;茶壶中并没有曼陀罗,您喝的那杯茶杯里也没有曼陀罗,可您中的却是曼陀罗!”赵大树逼视着谭仙菱,“只有一种可能,谭老板能告诉我吗?”
谭仙菱沉默着,过了一会儿说:“赵大队长不愧为神捕啊!正像您所想的那样,毒是我自己下的。”
赵大树微微一笑,他得到了他的答案:“目的是什么?”他只是推测出了前面,却想不通这后面,谭仙菱为什么要赌上自己的性命?
谭仙菱说:“得从吉祥戏院的灯笼事件说起。”
“火烧春香?!”赵大树说。谭仙菱点了点头,赵大树想了想当时,虽然自己当时也不在现场,可谭仙菱也不在现场啊?
谭仙菱看出了赵大树的疑惑说:“我当时并不在场。事情发生在灯笼事件之前。”
“发生了什么?”赵大树睁大了眼睛。
谭仙菱说:“他让我一定演春香!”
“他?!他是谁?”赵大树问。
谭仙菱悉悉索索从枕头里拿出了一张画有图案的纸,递给赵大树,赵大树接过:纸上画的是一个丫鬟装扮的侍女图,旁边一溜的手型图案,侍女图是看明白了,可那一溜的手型图他实在是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谭仙菱说:“起初我也不明白,就这么放着,以为是他人的恶作剧,后来发生了灯笼事件,我再拿出来揣摩了半天,被我家的一个下人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赵大树问。
“那一溜手型图案,是一段手语!”谭仙霖说。
“手语!?”赵大树的眼前晃出一个人影,“怎么会是手语呢?”
“意思就是让我一定要扮演春香,后来廖老板和秦老板就来了。”谭仙菱说。
“那这张纸你是从哪得来的?”赵大树问。
“具体在哪,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我去‘鹤避烟’喝了会儿茶,在永定门大街逛了一圈,回来换衣服的时候,从衣服中掉下来的。”
“您一个人吗?”赵大树问。
“不是,还有我的徒弟渝梅!”谭仙菱说。
“杨渝梅杨老板!”赵大树说,谭仙菱点了点头。赵大树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着说:“这和你中曼陀罗又有什么关联?”
谭仙菱哆哆嗦嗦的又拿出了一张,声音也有些颤抖:“那…才…刚刚…开始…”
赵大树看着谭仙菱,他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接过又是一溜手型图:“这是第二张?”
谭仙菱点了点头:“在全本《牡丹亭》演出的最后一天,在我的化妆间发现的。”
赵大树看着上面画着的手型,“说的是什么?”
谭仙菱有些呼吸急促:“说…血…染…牡…牡丹…丹亭!如若…不…不…就…就…血染…谭…谭家!”
赵大树转身看着这个屋子,脑子里不停的闪着他进谭府的场景:“谭夫人呢?”
谭仙菱一听赵大树问谭夫人,艰难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噗通的跪在赵大树的面前:“赵大队长…救救…救救拙荆…”开始不停的磕着头,赵大树连忙阻止,“你选择了自己死,你就没想过夫人难逃毒手吗?”
“当年是我…是我的一个主意…让书玉…让书玉…一去不回啊…”谭仙菱抽噎的说着,赵大树听的目瞪口呆,“…错了一次…不…不能…再犯…第…第二次…”
4。43 激流(2)
鹤避烟茶庄
茶。
香叶、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