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着剑,倒是颇出兄弟意料。kanshun”
苗英道:“你故意采取拼命的战法,让人家误会你身上穿着护身软甲,只能骗人一时,时间久了,人家见你动作灵活,根本不像披甲的样子,自然就不会上当了。”
仇天侠这才微笑道:“仇某倒不是从夫人所说的原因中看出,仇某想二十八宿为绿林之杰,断然不屑于披甲而斗,所以才试了一下。”
哈元泰讪然道:“兄弟平时出斗倒是披甲的,今天因为是竞技,料无致命之虞,才脱去软甲以求轻便一点,但是兄弟练技成了习惯,竟忘了这回事。”
苗英道:“如果你衣内藏甲,那一剑自然不能作数,可是你卸去了软甲,一剑见肤,只好认输了。”
哈元泰道:“那当然,这一阵兄弟绝对认输,只是兄弟把话说在前面,以后若不是这种场合,兄弟披甲临阵,仇镖头可得留心一下。”
说完,拾起地上的两柄飞刀,插回腰间,径自回到边位上去了。
仇天侠也提剑回座。
齐碧霞迎着他问道:“师哥,你的伤没关系吧?”
仇天侠道:“没关系,哈少寨主出手很客气。”
苗英冷冷地道:“今天是较技论胜,大家多少还讲点客气,如果贵局一定要把绿林道生路断绝,以后就是性命之搏,各凭运气了。”
齐碧霞脸色一沉道:“夫人是说今天这一会不作数?”
苗英道:“本来是可以作数的,可是总镖头一上来就表示不愿按照规矩行事,贵局就是输了也不肯让绿林兄弟分一口饭吃,绿林道自然也不能保证以后对贵局不加干扰。”
齐碧霞道:“那今天这一会有什么意思呢?”
苗英淡然地笑道:“大家试试身手,了解一下情况,以后对大家都有好处;如果贵局闯不过今天这一关,以后对西南六省的镖,最好是避免护送,或者再找几位更高明的好手护送,才可以保证不出事,至少绿林道如果今天无法将贵局—一折服,以后也好在别的地方动脑筋。”
齐碧霞被她用话抵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她怔了片刻才道:“那又何必费事呢?干脆在今天作个明白了结,免得以后纠缠不清,不是更好吗?”
苗英笑道:“不行,绿林道有绿林道的规矩,除非是为仇或是为了生意,绝不轻易伤人,所谓盗亦有道。今天贵局是空手过境,我们只能印证求教,不便流血伤人。”
齐碧霞还没有开口,苗英又接下去说道:“这只是我们自己的行规,贵局却不必受限制,如果总镖头觉得不满意,尽管放开手好了,挨砍挨杀,我们都只好认了。”
齐碧霞道:“我们当镖客的更不能随便伤人,除非是为了护镖或自卫,那是没办法。”
苗英笑道:“那今天只好各行其是,保持个和气了。”
阮雄轻扯了一下齐碧霞,低声道:“总镖头,别跟她说了,今天是因为有几位老人家在场,他们没把握稳能吃得住我们,才故意这么大方;如果他们真有把握,哪会这么客气,不把我们一个个全搁下才怪!”
齐苍霖也道:“这个女的很厉害,她明知绿林道几块料,不一定能拦住我们,才说出这种话,一来表示大方,二来也扣住我们,不好意思下手,三来他们今天即使输了,也留下个退步,以后再找我们有个藉口。”
齐碧霞道:“那么这样拖下去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齐苍霖沉吟片刻才道:“没办法,只有看情形的发展再说了,谁叫你一开始把话说绝了,叫她占住道理呢?今天能顺利通过,回到金陵,再邀请各处镖局的主持人,大家再想个对策,现在只好挨过去再说了。”
苗英那边因为连番失利,除了那个叫素英的女子对呼延昭略胜一筹外,可以说都是落了下风,因此对以后出场的人,考虑时颇费周章。
尤氏叔侄四人交头接耳片刻。
尤二通忽然道:“夫人,现在能否让我们找齐苍霖了断一下过节?”
苗英眼睛瞟了他们一下道:“你们是以私人的身份报仇呢?
还是以绿林道的身份了断过节?”
尤二通道:“老朽等虽然洗手多年,但始终未曾声明脱籍,自然是以绿林身份要求了断。”
苗英道:“如果是私人身份,我不便插足,既然二位要以绿林同道求了断,我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尤二通道:“是的,敬候夫人指示。”
苗英笑笑道:“你们对报仇之举,有没有把握?”
尤二通道:“愚兄弟各残一臂,两个侄子年纪又轻,武事荒浅,哪里敢说有把握,故而才求夫人赐予援助。”
苗英道:“这是义不容辞的事,二位要什么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