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亚,把人质带出去安置。”霍延己道,“三队开始挨家挨户搜寻,把所有原住民带到喷泉这边。”
“是!”
总督捂着血淋淋的手,怪笑着抬头道:“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遵守承诺了……小家伙看起来很美味啊,小脸长得真精致,不知道屁股是不是也那么白,cao起来应该很爽吧?否则堂堂最高执行官何至于为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大费干戈亲自跑一趟?”
“日你大爷!”人质房门口的赛亚闻言又折回来,一脚踹向总督的肩膀,爆起粗口。
霍延己没制止这一脚,却在赛亚想继续把人拎起来胖揍的时候抬手示意:“去做你的事。”
赛亚忍着怒意,松开总督的衣领:“是。”
等周围就剩两个人,霍延己才慢条斯理地蹲下身,以看死人的眼神垂眸望着总督,慢条斯理道:“如果我的人掉了一根头发,霍将眠上将就会接手你后半辈子的牢狱生活,你觉得怎么样?”
陡然听到这个名字,总督哆嗦了下,眼里闪过浓浓的怨恨,但怨恨下埋藏的还有恐惧。
冰冷的枪口从总督的脑袋滑落,在太阳穴上敲了敲,随后又顶起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对视。
“之所以没有动我的人,不是因为你遵守承诺,是因为你的恐惧。”霍延己勾了下唇,眼神冰冷,“我倒是有点好奇他都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过了这么多年过去还没忘。”
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可怖的回忆,总督手部的颤抖逐渐蔓延至全身,呼吸都不稳了,脸上血色尽褪,细密的汗珠浮在没有毁容的半张脸上。
人质房的大铁门被猛得拉开,咣当一声,惊得总督一抖。
赛亚安抚着人质们:“没事了,已经安全了。”
总督这才从梦魇中抽过神,啐了一口血痰:“霍……他兄弟不应该和他一样冷血吗?还会在乎人质,在乎一个小玩物!?哈哈哈哈真他妈的——”
“恐惧到连他名字都不敢提?”霍延己垂眸,手臂撑在大腿上,戴着手套的五指晃了晃枪口。
总督抖了抖,颤抖地嗫喏半天,也没说出反驳的话。
“水鸣,看着他。”
“是!”
科林半天才上好药,提起裤子走出来:“黏糊糊的,怪恶心的……”
阿芹抿唇一笑:“再恶心有巨蛙粘液恶心吗?”
“……”裹满纱布的脸扭曲了一瞬,科林摆摆手,“别提了。”
阿芹迟疑了下,低声说:“前几天上药的时候,总督一直在旁边看着,我没办法做手脚。”
科林挥挥手:“没怪你,别担心。”
阿芹松了口气:“谢谢,其实这三天我一直想找机会接近你,但总督的人一直在盯着……”
“我明白。”科林随口一问,“你多大了?”
“十七。”
科林脸色一黑:“那你弟?”
阿芹沉默了会儿:“废墟资源真的太少了,总督也希望有更多的人口,根本不会给普通家庭发保护套这种东西……所以我弟弟只比我小一岁,我妈生他的时候出血太严重,走了。”
桑觉坐在一边的高凳上,一边晃腿一边听他们说。
“总督这个样子,你们就没人想推翻他吗?”
“很多人不知道他玩小男孩的事,都以为自家孩子是死在外面了……而且他是我们这里唯一的畸变者,所有人都怕他,没有他那批下属,我们很多资源都拿不到。”阿芹犹豫道,“其实你们现在看这个社区还不错,根本不是总督的功劳。”
“什么意思?”
“我也是听我爸说的——我出生前两年大家才搬到这里的,因为总
督干了一些不好的事,被主城追捕逃跑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个地方。”
“大概我三四岁的时候,总督带人出去打猎的时候,又被抓走了。当时社区里意外闯进来一个男人,当时大家都吓死了,以为他被孢子感染了,没想到他和你一样。”
“我?”科林一顿,“他和我一样,被感染,但保留了理智?”
阿芹嗯嗯两声:“这个人清醒后留了下来,帮我们建设这里,教我们种地,修房子,还偷偷潜入其它安全区弄到了种猪回来繁殖……”
桑觉托着脸,知道这种看似美好的故事后面,往往都要接一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