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窗前没了动静,殊丽放下猫,快速离开,揣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客院。
雨歇天晴,庭院中蛙声阵阵,殊丽回来时,就见元佑正在把溢出池塘的锦鲤放回水中。
殊丽踟蹰片刻,掉转脚步走向房门。
“去哪儿了?”池边的男人一边忙着送锦鲤入水,一边不咸不淡地问她。
“出去走走。”殊丽佯装淡然,转身走向他,嘴角带着浅笑,“用我帮忙吗?”
“行善的事,都是自愿的,勉强不得。”
可池外已经没有锦鲤了,连个鱼苗都没有,殊丽纯粹是怕冷场,随意挑个话头。
元佑直起腰,见她手里执着一盏熄灭的灯笼,又问:“跟谁出去的?”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殊丽不想让他卷入其中,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自己。”
“自己?”元佑走到井前,挑起一桶水,舀了一勺倒在指尖,轻轻碾着指腹,“跟我住在一起很无趣,还要三更半夜去外面乱转?”
不知他哪里来的火气,殊丽掏出绢帕递过去,解释道:“不是,我就是闲着无事,出去转转,周围有很多侍卫和婢女,不会出事。”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元佑忽然握住她的小臂,不由分说将人带到正房前的搭梯旁,“上去看看,周围有多少侍卫。”
“。。。。。。”
殊丽被他揽着腰带上了屋顶,站在歇山顶上张望起四周,竟看不到一个侍卫。这座客院离宣王的正殿比较近,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侍卫。
可眼下,她的借口被男人当面揭穿,有点无地自容,可明明偷情的是别人,自己心虚什么?
“我以为有。”
元佑松开她的腰,撩袍坐在脊梁上,看着她随风轻曳的衣裙,拍拍身侧,“坐吧。”
这个举动像极了万寿节那晚,天子对她的召唤。殊丽恍惚一下,慢吞吞走过去,并膝坐下,离他足有一尺远。
元佑长臂一捞,将人捞到身侧,紧紧碍着,眸光复又炙热。
殊丽不适应,挪臀往一侧躲,又被拽了回来。
“躲什么,很怕我?”
“不是。。。。。。”殊丽咽下嗓子,慢慢放松了僵硬的背脊,软乎乎地依偎在他臂弯。
莫名的亲昵令殊丽脑袋晕乎,分不清今夕何夕,只觉得丝丝甘甜荡开在心田,长出一颗颗树苗。
元佑看着怀里女子露出的怯羞,眼中复杂,原来她真正害羞起来是这个模样,与御前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同。
难怪之前觉得她没有心,笑靥假,是因为迎合的人不同吧。
大手掐住她的下巴向上抬起,浅棕瞳眸迸发出殊丽看不懂的异样,叫人心颤又心惊。
殊丽自知不该离他这么近,也不该任由他靠近,可推他的力道像是被慢慢抽离,除了依顺再无反抗的能力。
“元佑,”她懵懂开口,声音是飘的,“我们不该这样。”
“这样是哪样?”元佑按了按她的腰线,如愿感受到她的颤栗,薄唇溢出一声谩笑,又按了按她的后背,将她彻底揽在怀里。
星辰浩渺,璀璨万顷,照在两人的周身,如镀了一层迷离的光,愈发诱他们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