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白一副君子模样,大手握成拳,避开了她湿了的前襟。
殊丽忍得难受,想要立即把大宝儿叫醒,或是找郑尚宫来帮忙,可这会儿,必须把肩头的男人送到床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陈述白扶坐在床上,殊丽斜靠在一侧喘着气儿,前襟湿染了一片。
拢了拢霞绡襟领,她准备去往对面,可就在迈开步子时,坐着的男人忽然扼住她的腕子,将人轻轻带进怀里,抱坐在腿上。
殊丽激灵一下,潜意识里要护着他的伤口,纵使抬手去挡,也只是以十根手指抵在了他胸口,声音带了一丝软娇,“别闹,你好好休息。”
刚清了毒,可不能做那事儿。
陈述白搂紧她愈发诱盈的腰,深深嗅了一下那股夹杂雏菊、兰花、茉莉和木质香的味道,如今还多了奶香。
“我帮你。”
开腔时,已是嗓音浓喑。
殊丽怕他失控,糊弄般地嘬了一下他的鼻尖,软了语气:“等恢复了。。。。。。我都依你。”
说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热忱和勇气,她本就对那事儿不痴迷,舒服了喟叹,不舒服拧眉,不触碰也不会刻意去想,哪像他,外表禁欲寡淡,塌上所求无度。
陈述白将她拉回身边,“大宝儿刚睡下,还是别叫醒她了。”
“那我去找郑尚宫帮忙。”
陈述白没依她,放下帷幔,大手勾住了她寝裙的系带,“找外人帮什么忙,不是还有为夫么。”
说着,长指一扯,褰开上襦,靠了过去。
殊丽双手后撑,紧紧抓住龙床上的锦衾,哪里会想到,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成事。。。。。。美其名曰是帮她的忙。
不知过了多久,秀气的眉频蹙,殊丽推了推他的肩膀,“可以了!”
陈述白抬头,削薄唇上漫了一层水光,眼尾也荡开两抹红霞,透着荒唐和冷欲。
殊丽向外挪了挪,滚烫着一张脸掩好衣襟,实在受不住他极强的攻击性。
陈述白喉结滚动,朝她那边坐过去,扣住她的后脑勺拉近彼此距离,轻哄着快要红透的女子,衔住她说出拒绝字眼的嘴。
对方的唇因被润泽过,如温热的奶酪,划过殊丽的唇齿。
殊丽咽下嗓子,愣愣凝睇面前放大的俊颜。
“乖,闭眼。”
“陈述白,你还在发热。”
“就一会儿。”
大手揽过女子的腰肢,不由分说地夺取了她的呼吸,迫使她与他舌尖共舞。
殊丽敌不过他的力气,也怕太抗拒会碰到他的伤口,一时失了主意,后背陷入绵柔的衾被中。
陈述白吻得动了情,没有见好就收,对她越发贪得无厌,想要霸占她的一切,连头发丝也不放过。
直到伤口真的受不住才停手。
殊丽被啄得双唇红肿,杏眼含春,既怪嗔又无奈地睨了他一眼,“快睡吧,明儿还要早朝。”
时辰尚早,可殊丽还是想要他多多休息。
陈述白吐出口浊气,躺在她腿上,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缠着自己的小青梅不放。
若是有来世,他很想陪她长大,避开那些背叛伤害、冷嘲热讽,还给她一个无忧无虑的韶华岁月。
“可会唱曲?”
殊丽扯过被子盖在他腰上,描摹他的眼型,轻柔笑道:“你不是知道,我舞不行、歌不行,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可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封后大典还在筹备中,你想换人,也未尝不可,我是没有异议,还能出宫去开绣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