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死在外面还不如在车厢里闷死……”
“告诉我们!我们到底该走进什么地方……”
……
“狂人!你怎么睡这么死?快起来,到站了!”滚儿用力的摇晃着我的脑袋。
“啊?”阳光把整个车厢都照的有些刺眼,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整个身体几乎就要散架。
“快啊,下车了,一会火车就要开走了。”滚儿一边说一边吃力的搬动我们的行李向门外走去。“你不用收拾了,刚才我都收拾好了。”
我看着滚儿一本正经的拿那么重的行李突然觉得她很可爱,而自己则有点不像话。我走上前把行李从滚儿手里拎了过来。我们走下车,滚儿和几个在车上聊过天的爷们挥手告了别。我看着我们坐过的火车,那火车的每一节车厢外都沾满了红黑色的血污……
“用梦来解释所发生过的真实事件是很庸俗的情节。”滚儿似乎意味深长的说。“——***!我下车的时候拎了那么多东西,你也不说全都接过去!”滚儿似乎又恢复了活力,她抡起一只皮包重重的打在我的身上。
与演出的带队人老娜取得了联系后,我和滚儿叫了辆车直奔旅馆。梦州的冬天一点不也不冷,大概是地处海滨的缘故。
旅馆不是很破,虽不豪华却很干净。大家都坐了一整夜的火车,现在却还都没有睡,所有的人都正聚在猪仔的屋子里谈笑风声的吹着牛×。
“哦……师兄,你们怎么才来啊,抛下我们去乐和的怎么样啊?”猪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臃肿的微笑。
“乐个鞭,老子不行了,快给老子安排个睡觉的地方。”我走到赵乡下的床边一下子躺在了上面。
“哎呀,师兄,我们没床了,给你和滚儿合开一个双人房吧……”
“那怎么了?两个人一个房间更安静。”滚儿凑上前去,她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大家都开始跟着起哄,这时走廊里传来了一连串沉闷而又熟悉的脚步声,所有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那种气氛让人有些窒息,似乎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这让我又想起了在火车车厢中的感觉。
门被人一脚踹开,所有人都无动于衷,似乎是由于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悍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她没有说话,只是四下的望了望,见没人搭话就又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去。一颗大大的汗珠从姜鼻子大大的鼻子上慢慢的滑落,当一声关门的巨响之后,那颗汗珠才一下子从鼻子上快速滑落。于是大家都一下子变得无精打采,各自跑回房间睡觉。
(主人公的回忆:直到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自内心的向“红色血腥”行法西斯式的举手礼时我才明白,原来人所渴望的并不只有自由而已,或许每个人都是矛盾的吧……)
正文 Side。A25 在水晶之夜,我找不到梦州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8:29:41 本章(。dushuhun。)字数:4383
Side。A25 在水晶之夜,我找不到梦州
次日大家开始做演出准备,演出地点定在梦州轻工学院的体育馆。时间赶得的很紧,因为有很多乐队都要在现场试音,所以大家只是在上面简单的弹了弹唱了唱。峦竹脖子上带了一张工作人员卡片,穿一身红色的运动服,手里拿着一只夹子和一支笔在现场指挥着,她是这次演出的现场总指挥。
演出的第一天是一场所有乐队都参加的演出,共有各城邦的二十几支乐队参加。那天滚儿的表现很是出色,我则很自然的成了她的陪衬。集体演出共进行了3天。第四天的时候主办方为来自冰镇的乐队进行了一次专场演出。
第一个出场的是猪仔的“诱惑乐队”,因为第一个出场的必须是一个节奏与音乐都十分火暴的乐队,这样才能够将现场气氛带动起来。猪仔一出场就冲着台下大喊大叫,这胖子很会煽动观众。这厮那天穿了一件肥大的罩头衫和一条肥大的牛仔裤,这似乎可以遮盖住他的肥胖。大驴则戴了一只不知从哪找来的德式钢盔,疯狂的弹着吉他。后来才知道这是鉴于上次演出他过于疯狂而将自己的长发头套甩掉的教训,所以才找来这只钢盔来固定长发头套的。这也并不是十分明智的,因为大驴这次将钢盔与长发头套一起甩了出去,不过台下的观众都以为这是吉他手故意这么做的,于是人群更加疯狂,以至于猪仔在演出结束后大骂大驴,并大声质问大驴到底谁才是主角——猪仔也认为大驴是故意甩掉长发头套与钢盔的。
第二个出场的是乡下的“避孕套乐队”,这家伙向来腼腆。开始的时候台下的观众听了乐队名字都爆发出一阵哄笑,后来乐队的一首首朋克与金属说唱像炸弹一样疯狂的向人群砸去。台下也爆发出一阵阵爆炸后的热浪,如冲击波似的让人群不断的成片摇摆。乡下这家伙唱歌的时候似乎是要把平日没有喊出的东西全喊出来似的,台上的赵乡下除了唱歌外几乎从不说话,也不用任何语言调节现场的气氛,不过他的音乐确实很疯狂。以至于唱完最后一首歌的时候根本无法谢幕,整个会场都高喊乡下的歌词“当生命不再延续你还算个啥!”
然后冰镇的其他几支乐队也相继出场。
“狂人,前面的猪仔和乡下气氛有些太火暴了,后面的几支乐队的气氛有些不如前面。一会我们要把吉他的声音弹得再大些,必要的时候可以砸。”滚儿用双手捂着耳朵大声对我喊叫,她和我一起躲在后台的幕布后面观察着现场。
“可以砸?”我也捂住耳朵大声的喊着。
“是呀——可以砸!”滚儿捂着耳朵低下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第二首歌我们先唱,这样可以首先带动下气氛。”
我和滚儿是最后一个出场的。这家伙穿的还是那件齐腰的黑色紧身夹克,浅绿色的牛仔裤,修剪的参差不齐的头发有些野性的披散在身后。滚儿的头发甩动起来似乎要比大驴的头套更加疯狂,因为她除了疯狂还显现出了着一种让人窒息的诱惑力。滚儿的演出很少有一些的夸张动作,只是自然的而随着节奏摆动而已。她的吉他弹的很不错,时而尖刻时而低沉。
“好了,不知道大家愉快吗?”几首歌后,滚儿把吉他从身上摘了下来。“我想这次投入的为我们唱一首歌!”滚儿把手夸张的举到空中,然后快速放下,像是击打着什么。我看到她的信号快速的和鼓手开始了第一个节奏。滚儿唱的很是买力,我有些担心她的嗓子会在某一个音节破裂。滚儿靠在了我的背上,做了一个弹吉他的动作,然后迅速跑会她的位置取下麦克,然后一脚将麦克支架踹飞,这是滚儿演出的高潮。不过后来老娜把这支支架的价钱从我与滚儿的演出费中扣了除,这女人总是那么一丝不苟。
最后一首歌是所有冰镇乐队合唱的《国际歌》,这首5分钟的歌那天在现场整整唱了20多分钟。台上台下的歌声响成了一片,最后台下的歌盖过了我们,我们也乐于为观众们伴奏。我想这是由于大家都喜欢这首歌所表达的精神的缘故。
演出共进行了3个多小时,结束时候已经很晚了。这个时间梦州城邦轻工学院的食堂空无一人,大家都围坐在桌子前闲吹着。峦竹坐在悍姐的身边,她的脸比从前更消瘦了,暗红色的下唇在食堂昏黄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峦竹冲我一笑,有一些书卷气,腼腆的、淡淡的的忧郁中带着一丝苦涩。她没有称我为“亲爱的”,可我却有依然些不知所措。
我与峦竹在桌子的两侧对坐着,我们彼此看着对方,其他人的谈笑声似乎都只是成了陪衬而已。渐渐的,其他人都从桌子前一点点的消失而去,连滚儿也没了踪影。
“……过的怎么样。”我问。
“我们出去走走吧。”峦竹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我们走出了食堂,“亲爱的……”峦竹轻轻的拉住我的手,似乎这只是一种宿命而已。天开始下雪了,校园中的路灯泛着蓝紫色的光。这光将从空中落下的雪也染成了颜色,只有光照的地方才会有雪吗?真正洁白的雪早已被黑暗掩盖,只有灯火映照下的雪才真实的存在着,而想被灯光映照就要被染成灯光的颜色。
校园上的小径、树丛中空无一人,死般寂静。高大的寝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