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洪诚帝轻轻颔首。
“奴才这就吩咐御膳房传膳,皇上一会可得多食点。”
“去吧!”洪诚帝轻喘着挥手,见他转了身,又将他给唤了回来,“去将太子请来,朕有事相问。”
“是!”
……
明子戍是在洪诚帝用完膳时到来的,彼时一进来,他立时掀袍跪了下去,“儿臣来得晚了来,请父皇责罚。”
洪诚帝喝着魏忠递来的药汤。待示意魏忠抹了嘴后,这才将手掌向上虚无的抬了一下,“起来吧!”
“谢父皇。”
“咳……”避了再递来的药汤,洪诚帝咳嗽着吩咐道:“且暂时温着,朕一会再喝!”
“是!”
魏忠拱身向后退着。走时又顺道挥退了两边守着的宫女。
待室内再无一人,洪诚帝费力的想撑个舒服的姿势。
明子戍见状紧走两步助了他。待洪诚帝坐稳,手指了一边的锦凳让他坐下后。这才缓缓呼气的开口道:“朝政可是繁忙?”
“大雪漫天,倒是北方倒了不少民房。除此之外边疆亦有战事传出。”
“哦?咳咳……”洪诚帝一个疑问间,既是大咳了起来。
明子戍一脸急切担忧的自凳上跪了过来,“父皇你怎么样了?”说着的同时,又转身亲为他倒了杯温水递来,“且喝口水润润”
“咳咳,嗯!”洪诚帝喝下他喂来的温水,仿似真觉舒服了一般,闭眼长嗯了一声。“老了,身子大不如前了。”
“父皇定会洪福齐天。儿臣近来跟太子妃正吃斋祈福。盼着父皇早日康健呢。”
“你有心了。”洪诚帝呼喘着气对他欣慰一笑,“看来朕立你为储没有走眼。不愧为朕的好儿子。”
“父皇谬赞,我等兄弟中。个个皆有出彩,都是皇父的好儿子。”明子戍不卑不亢,洪诚帝听得赞赏点头。
“你说边疆有战事传出?”
“不过是每逢冬季蛮族都会行的抢夺之事。五月份的那场雪灾让蛮族的草原连着也遭了难,让本就无多的食粮,到了寒冬就尤为短缺了。”见洪诚帝皱了眉头,明子戍倒是温和笑了笑,“父皇放心,边疆的陈野将军常年戍边,对于应付这类的抢夺该是驾轻就熟才是。”
洪诚帝听得点了点头。随又问了问朝纲如何。明子戍倒是句句属实的答了他。待了解得差不多后,洪诚实便挥了手,“天晚了,跪安吧!”
“儿臣还想多陪陪父皇。”说着的同时,起身唤来了魏忠,“去将父皇未喝完的药端来。本太子要亲自侍疾!”
“是!”魏忠弯腰退下。洪诚帝却在内室听得眼神闪了闪。
待明子戍转身过来时,他又恢复成了虚弱不堪样,“倒是难得你有心了。你七弟成日介的也未见个人影,他若能有你的一半,朕也能安安心了。”
明子戍不动声色的勾唇一笑,这时正好宫人端药进来。
他轻挥明黄衣袍,伸手伸过,款步步向龙床。跪于床头道:“父皇,儿子服侍你用药!”
“好!好!”洪诚帝连连道好,张口接住他递来的汤药,毫无所觉的给吞了下去。明子戍见此,眼中湛亮几分。随顺嘴‘夸’了几句明子煜。“七弟向来鬼马,如今听说对城北时兴的斗鸡起了兴趣。府中也似养了不少斗鸡。倒还是那个皮性子。”
“逆子!”洪诚帝气喘。
明子戍见状,赶紧收笑上前给他顺着背道:“父皇莫气。七弟年少,正是贪玩的性子。待十二月成了亲,成了人,这心性自然也就收了。”
“咳咳……”洪诚帝大咳,虽听了他这解释之话,稍平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