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东方明日回到帐篷内休息的瞬间,众人将这位干净的如同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修仙者重新扔进了迷宫内。
这导致后来的田道子遗迹重新开启后,在众多修仙者当中都流传着一个在遗迹内撞见的变态修仙者。
此人全身上下不着任何衣物,就那样赤条条的住在迷宫内,每次见到人就张着双臂满脸兴奋的冲向众人。
吓得无数修仙者很长一段时间内,对男性裸露的躯体都产生了应激后遗症。
。
田家庄内,园春雨提着篮子内的风无镜一路穿过重重叠叠的走廊,当他推开院门走出去时候,晴天一阵霹雳打在院门外的台阶上。
这一声巨响吓得篮子内的雪豹当场尾巴上的毛,全部炸开了。
“稍安勿躁,一点装神弄鬼的小把戏也敢登大雅之堂。”
园春雨面不改色的跨过门槛,丢了篮子将炸毛的雪豹抱在怀中,顺着他炸开毛发的尾巴一路走向远处挂着红灯笼的正堂。
到了那里,原本应该都在喝喜酒热闹非凡的正堂前院内,无数道脸上还挂着不可思议跟惊恐的面容,口吐白沫悄无声息的倒在桌子上。
仇天胜一个人坐在堂中提着酒壶正在喝酒中,听到脚步声传来的动静时抬头看去。
只看了一眼就笑了,“这不是我的新娘子么,怎么不在柴房内守着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接为夫去洞房。”
园春雨无视了他的冷嘲热讽,走向那边喜气洋洋的饭桌跟前,端起桌子上还没喝完的酒壶低头闻了一口气。
“园师兄,小心。”
趴在他怀里的风无镜偷偷拿出一枚解毒丸递给对方。
园春雨没接那颗解毒丸,他将手中的酒壶拿着径自走向远处正堂内的男人。
“你先出去到外面等我。”
走上那台阶之前,园春雨将怀里的雪豹放下示意他自己找地方藏好,他自己则是走到了对方的面前,将酒壶放在这位新郎官跟前。
“所以你搞这么大的幻境,就是请我来看一出死人的场景?”
这幻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正堂院子内入境之人都死光了,剩余还留着喘气的只有眼前的新郎官还有他自身。
破除幻境的关键就在他们二人身上。
园春雨说完只见眼前的视线一花,再抬头天色已黑,满天乌云风雨欲来,院子内的芭蕉叶都在这凝重的气氛下压低了叶片。
躺在地上的人试着想要坐起身来,下垂的袖子晃动中抬起露出了满是血痕的手臂。
“冷秋,一个月了。那个男人就这样躲在暗处看着你受辱,已经一个月都没有回来了。”
白天坐在正堂内喝酒的仇天胜,这会子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手里握着一条带血的鞭子眼神冰冷的看着躺在地上,满身鞭痕挣扎着要爬起来的女人。
他第一次遇到这样骨气硬的女人,不管被他打多少次都从来没在他面前掉过一滴眼泪。
就只是为了一个迟迟不肯来救她的男人,愚蠢在这里企图用她的凡人之躯阻挡他的暴行。
园春雨从地上坐起来,哪怕满身的伤痕都没有让他眉头皱一下,就那样冷冰冰的看着前方高高在上坐在那里的男人,“所以你这个只会找女人出气的蠢货,也龟缩在这里整整一个月了,都不敢出去找到那家伙跟他光明正大打一场。”
“咳咳……”园春雨说完,这具破败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胸前的衣领上全是他流出来的血迹,坐在地上带着满身伤痕的男人,冷笑着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如刀刃般看向仇天胜,“两个废物都拿女人在这里为自己的退缩找借口,你这么想报复田道子怎么不直接杀了我?是怕杀了我之后是再也找不到借口为自己的懦弱买单,还是怕杀了我田道子的报复你无力承受?”
这幻境内的故事老套俗气,园春雨擦拭了几次都没将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也不再为难自己那本就脏透的袖子,明明满身狼狈的坐在地上却丝毫没有惊慌害怕恐惧等情绪。
反而语气讥讽,“阁下太久没出过门了吧,如今凌云洲内最流行的话本子跟电影都不会这样写了,我若是这女子落到这种地步,一定会想尽办法寻找逃亡的机会,若是无法逃走就先杀了你,若是这也不能做到自己这条烂命总能够做主,死后必成鬼修前来取你跟那田道子的狗命。”
如果迷宫入口处的七名幸运观众听到这番话,会当场举起大拇指给这位百色门的园师兄点赞。
园师兄说的全对,他跟那位冷秋姑娘都选了相同的人生路线。
可惜田道子祖坟都缺德的冒烟。
将变成鬼修的冷秋姑娘五马分尸还镇压在坛中,永世不得超生再回来找他复仇。
院子地面上,园春雨说完那番话就发现眼前的画面又重新变了,这一次他不能说不能动,身体仿佛被外人控制着观看了一场未完的电影。
看着那女子对田道子的爱意,早在她嫁人的半个月内都消失殆尽。
她活着不愿
意屈服,是她懂仇天胜要的根本不是她的屈服,是因为自身的存在让他从田道子那里失去的自尊跟骄傲,全部都用另外一种方式从她身上补偿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