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再则这小子虽然身手好,可是毫无心机城府,且待他们脱了困,要治他不是轻而易举?
&esp;&esp;思及此,三魔先向二魔使了个眼色,二魔只求活命,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率先开口喊道:大哥!
&esp;&esp;这一声才把谢惭英喊得舒舒服服,两手叉腰答应了一声,道:还是你最乖,我看这个二恶不如你来当。
&esp;&esp;二魔余光瞥见大哥利剑般的目光,道:大哥,小弟论身手,腆居第二实在有愧,做个三恶已是绰绰有余了。
&esp;&esp;我说你是二恶就是二恶,大哥的话也不听吗?谢惭英恶狠狠地要去敲他脑袋。
&esp;&esp;是是,大哥说得是。二魔心里苦,无奈躲又躲不掉。
&esp;&esp;谢惭英道:你们几个呢?
&esp;&esp;其余三魔尽管不情愿,但事已至此,只能行权宜之计,三魔先喊了大哥,大魔有些不服气地哼哼着喊了一声,四魔惯听大魔的话,也只能从魔如流,跟着喊了一声。
&esp;&esp;哼,那就这么说定了。谢惭英说完,转身竟是要走。
&esp;&esp;大哥留步!二魔赶紧道。
&esp;&esp;又怎么了?谢惭英烦躁道。
&esp;&esp;还劳大哥贵手,给小弟解了穴道,让小弟为几个兄弟解了药性。眼见着其余三魔已经耐不住,在地上蹭来蹭去,恨不得就此死了才好,二魔只怕大哥事后来找自己算账。
&esp;&esp;你这穴道两个时辰以后自然解了,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你们年年来山外聒噪,正是要你们好好吃点苦头!谢惭英道。
&esp;&esp;二魔忙道:大哥只要一声令下,以后我们自不敢再打扰尊师。
&esp;&esp;谢惭英一听,又怒了:打扰他算什么?干我屁事!你们扰的是我!
&esp;&esp;是是是!二魔不料自己又说错了话,只想打自己耳刮子。
&esp;&esp;三魔心念一转,强忍住身体里燎原的火,道:大哥有所不知,我们与一江湖好友约定,卯时三刻于沧浪山外的驻海亭相见,原是要做一单生意的。大哥今日既加入我们,少不得要把沧浪五恶的名声好好打出去,正好我们也为大哥引见一些同道,如何?
&esp;&esp;生意?什么生意?谢惭英原急着回去,好不叫师父发觉,何况今日已经是师兄走的第十天,说不得现在已经到家里了,但想着自己既是要做恶人,三魔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esp;&esp;三魔平复着呼吸,道:还请大哥抬贵手,解了我们兄弟的药性,待小弟细细为大哥分说,否则我们几人如此丑态,平白脏了大哥的眼。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秒怂的阿英,接下来要干大事。
&esp;&esp;☆、抢劫
&esp;&esp;要么说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还是三魔会说话。
&esp;&esp;谢惭英心想,早点办完事早走,于是终于上前解了二魔的穴道,等几个人服了解药,三魔才告诉他,那个同道名叫定海蛟丁胜,是泾州一带有名的悍匪。
&esp;&esp;此番他打听到泾州一个大户的家眷打从沧浪山下经过,有心干一单,但沧浪山毕竟是沧浪四魔的地盘,于是干脆联合他们四人,到时候五五分赃。
&esp;&esp;丁胜说这大户举家迁移,往南边走,带着万贯家财,分好几批才能运完,还千里迢迢请了京城最大的镖局一路护送。这家大户的主人也是江湖好手,但因有别的事,并未跟着这批家眷同行。因而我们才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先捞一笔。三魔细细说完,打量着谢惭英的神色。
&esp;&esp;谢惭英凝眉细思,以后下了山,行走江湖免不得要花费,这一次好好赚笔银子,日后就不用为了银钱费心思,倒也是桩好事。顺便劫些钱财,好好修缮一下家里的竹屋,盖间好点的灶房。
&esp;&esp;思索片刻,谢惭英点头应允道:好,我跟你们去!
&esp;&esp;二魔趁机拍马屁道:有大哥出马,这一次保管马到成功。咱们五恶自此在江湖上名声大振,到时候大哥可要好好露一手,好叫我们兄弟心服口服!
&esp;&esp;谢惭英知道他们终究是没有完全服气,心想借此打服了他们也好,便道:前面领路吧。
&esp;&esp;哎!二魔一马当先,瞧见大魔脸色不善,偷偷给他拱手告罪,这才在前面领路。
&esp;&esp;五个人运起轻功翻山越岭。沧浪山连绵一片,虽然并不险峻,但重重叠叠,地域极大,也难怪宁拂衣曾说外人极难找进来。
&esp;&esp;沧浪四魔轻功远不及谢惭英,走了半个时辰,谢惭英赶着要回去等师兄,便道:你们几个是乌龟么?爬得这么慢,快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