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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第3页)

汪小梅说:“一个抱着猴子的女人可能有比梅毒还可怕的病。”

司机问:“你抱着只猴子干什么?”

汪小梅说:“它是我的丈夫!”

司机笑起来。他说:“有你丈夫在身边,我只好老老实实了。”

汪小梅说:“你不要客气,它醉了。”

司机说:“你不去撒泡尿吗,坐了半夜车了。”

汪小梅把猴子放在座位上,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也很野地在车边蹲下。司机一脚把猴子踢到车下,拉上了车门。

看着渐渐远去的汽车尾灯,汪小梅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愤怒。她平静地处理完排泄废水的事情抱起还沉浸在醉乡里的猴子,向着前方的一片灯火走去。

幽默与趣味(17)

第二天早晨,体校教员汪小梅牵着猴子出现在山东南部的一个小县城里。她感到肚子有点饿了,便沿路寻找饭铺,就这样寻寻觅觅地她牵着猴子来到了火车站广场。猴子跟着她,时而直立行走,时而四肢爬行。有几次曾试图蹦到汪小梅肩头上去,但都没有成功。并不是猴子的弹跳力不够,而是汪小梅的身体回避。虽是凌晨,车站的小广场上还是人来人往。广场边缘上有很多露天的小饭摊,有卖油条豆浆的,也有卖烧饼卤肉的。汪小梅买了半斤油条、两碗豆浆。她送一碗豆浆给猴子,猴子不喝。她递一根油条给猴子,猴子接了,胡乱咬了几口,便扔掉了。为了猴子的健康,她买了一串山楂葫芦喂它,猴子吃山楂葫芦,汪小梅被条件反射出一腔口水。

饭摊的主人是个很年轻的姑娘,很感兴趣地问汪小梅一些关于猴子的问题。这些问题中有几个涉及猴子的性与生殖,惹得汪小梅很反感,她装聋不回答。

后来她就牵着猴子在车站广场上漫无目的地转悠起来;一群好奇的人跟在她和她的猴子的后边。这个县城远离山林又远离大城市,活猴子是个稀罕物,所以观者甚众。有人还说:大姐,让你的猴子给我们耍几套把戏吧。汪小梅不理他们。

牵着猴子的女人成为这个县城车站广场的一个小风景很长一段时间了,早晚的气温也逐渐凉了下来,事情终于有了结局:

那一天车站广场上来了一个肩着猴子的男人。男人手提着一面铜锣,他是个很熟练的耍猴戏的人。他一边敲着铜锣一边歌唱着:

铜锣一敲咣咣咣

叫一声我的猴儿听端详

你给各位乡亲耍把戏

各位乡亲便会把你来犒赏

你玩一个二郎担山追明月

再玩一个凤凰展翅赶太阳

玩一个花和尚倒拔垂杨柳

再玩一个武松打虎景阳冈

……

各种的把戏你玩了一遍

给你个笸箩去收犒赏

小猴子端着一个草编的小笸箩,戴着红色的小帽,穿着青色的小衣裳,拖着尾巴,十分滑稽可爱地绕圈收钱。看过了猴戏的人都把一些二分面值或五分面值的硬币扔到小笸箩里。也有一些比较慷慨的人,扔一张一角或两角的纸票。猴子端着小笸箩,转到了汪小梅面前,这时的汪小梅已经衣衫褴褛形同乞丐,腰里没有一分钱。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猴子,又抬头看看那耍猴的男人。男人也在直着眼看着她。她感到与这男人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何时何地与这男人相识。这时,她身后的猴子已经冲到了男人的猴子面前,两只猴子没有撕咬,而是像它们的主人一样,两张猴脸正对,四只猴眼相接,猴脸上的表情生动如画。后来汪小梅的猴子主动地伸出一只手去摸了摸男人的猴子的脑袋,男人的猴子也伸出手回摸汪小梅的猴子。它们的动作极像幼儿园里的两个小朋友,但它们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所以便产生了幽默、产生了趣味,围观的人们都陶醉在这幽默趣味之中,暂时忘却了各自的烦心事。

你的行为使我们恐惧(1)

1我们齐集在你的门外,“老婆”拍打着门板,“羊”用小指抵着鼻孔,“黄头”斜倚着门框……你二十年前的同学,我们,站在你的门前呼叫着。

“骡子———驴骡子———吕乐之———开门———开门哟———”

但是你不开门,大名鼎鼎的“骡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你一声不吭。你不想见我们。你以为我们是来羞辱你、嘲笑你吗?错了错了,你是我们的同学,我们就是你的兄弟,大家想来安慰你。你不响应我们的呼唤。你喷吐出的烟雾从门缝里钻出来,我们呼吸着那株悬在空中花盆里的月季花散发出的淡雅香气。我们心里都很凄凉,软件包把自己的那个玩意儿割掉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受到了沉重打击,就像把我们的头颅砍掉一样。我们无头的身体正戳在你的门前受苦受难。

2那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有诨名。

二十年过去了,古老的吕家祠堂改造成的小学校已经东倒西歪,黑色的房瓦上积满麻雀和鸡的粪便,一根锈得通红的铁烟囱从房顶上歪歪扭扭地钻出来。这烟囱曾经冒过一个月烟。“大金牙”在发展村办工业的浪潮中从银行贷款五万元把曾经是我们校舍的吕家祠堂改造成了一家生产特效避孕药的工厂。工厂早已倒闭,负债累累的“大金牙”逃得无影无踪,工厂也被愤怒的乡亲们捣得破破烂烂。现在祠堂里有许多破缸烂盆和涂满瓦片与墙壁的绿色的糊状物,这里一年到头散发着怪异的恶臭。只有那烟囱还可怜地在房顶上戳着,它是“大金牙”发展村办工业的纪念塔,是同学们共同的耻辱柱。“老婆”家的天线都飞到房顶上去,翘着屁股往我们的耻辱柱上涂一种东西。你沉思着,望着烟囱旁边的鸡。我们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穿着那么漂亮的西服,那么亮的皮鞋,在两年前的一个日子里,站在我们的母校的废墟里。“大金牙”把母校糟蹋成这模样真令我们难堪,这里曾走出去一个著名民歌演唱家,他的声音在全世界回响,使我们感到骄傲。

“骡子———骡子———”我们拍打着你的门板,但著名的民歌演唱家躲在房子里不出来。

现在,小学校迁到了镇政府后边去了。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院,有八间一排总共六排瓦房,一色的红砖红瓦,大开扇玻璃门窗,房梁上吊着电灯泡,晚上雪白一片光亮,好像天堂一样。“耗子”的儿子们、“黄头”的女儿、“大金牙”的儿子、“老婆”的儿子……我们的孩子们在天堂里念书,没有你的孩子,也没有“小蟹子”的孩子,这是永远的缺陷。你为什么要把制造孩子的玩意儿切掉?我们敲打着你的门板,考虑着这可怕问题,你不出来见我们,更不回答。

“小蟹子”是我们的“班花”,叫“校花”也行。她住进了精神病院,她曾经是你的上帝,你的上帝精神错乱,我们想流眼泪,但眼睛枯涩。你说你抱着一大捆鲜花去医院看过她,我们不知真假。这些年有关你的传闻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你的风流故事像你的歌声一样,几乎敲穿了我们的耳膜。你还能记得并去看望往昔的小恋人吗?我们无法知道真相,但我们牢记着你追逐“小蟹子”时表现出来的疯狂。

“小蟹子”家住在劳改农场干部宿舍区里。她的家离我们的校舍八里路。究竟有多少次我们看到你驱赶着你家那两只绵羊沿着墨水河蜿蜒如龙的堤坝向劳改农场干部宿舍区飞跑?在夏日的下午放学后的五分钟。你家距吕家祠堂足有半里路,我的天,你真如骡子般善跑。倒霉的是那两只绵羊。河堤两边生满了油汪汪的绿草和星星般的紫豌豆花。野豌豆花以它的颜色点缀了你的初恋。所以,当我们从收音里听到你用迷人的嗓子唱《野豌豆花》时,我们丝毫没感到惊讶,我们被你的歌拉回少年,那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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