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凡一番东拉西扯,终于成功地把白云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别处了,这才说出正题:“大师,你可知道我爷爷现在的下落?”
白云一怔,奇道:“这个你应该最清楚啊,他是你爷爷嘛!你怎么反来问老衲。”
步凡笑了笑,把车老六年前因为思乡情切,回家寻祖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这几年我和我父亲多方打探,都没有车老的音讯。”
白云来回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那里有一小撮胡须,回忆了良久,道:“我最近一次见到车老施主应该是在三年前,那次车老施主采药路过少林,上山小住了几日。当时还曾与我互相交流了一些练功心得,然后便离山而去了,好象说是要去西藏拜访一位藏神医。”
步凡大喜,毕竟这是自己六年来得到的唯一一条关于车老的讯息,连忙继续问道:“我爷爷当时身体还康健吧?”
白云笑道:“车老施主当时虽然看起来有些疲劳,却精神矍铄,满面红光,你大可放心好了。”
步凡顿时心怀一宽,道:“多谢大师,如果日后大师再与我爷爷相遇,请转告一下我和家人的思念之情,或者通知一声晚辈。”
白云点头应道:“这个自然。”
步凡再次称谢后,问:“大师现在准备前往哪里?”
白云这才一拍脑袋:“坏了,刚才只顾自己跑,把来接我的人都给甩丢了。”
步凡被白云的样子一下给逗笑了,提议道:“大师刚下飞机,还没吃饭吧?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慢慢联系他们。”步凡守了半天张寒风,此时也有些饥饿。
白云连声道好,两人便离开现场,到街上找了一家还算可以的小饭店。
徐蓉一大早就到对门的寝室去找乔依浅,昨天她郁闷了一个晚上,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自己昨天似乎有些过份了,她想找乔依浅到步凡那里传达一下自己的歉意,并希望乔依浅能再劝劝步凡,让步凡再考虑一下加入‘神方堂’的事情。
乔依浅弄明白徐蓉的来意后,明显有些为难,道:“我去转达一下当然是可以的,不过我觉得如果是道歉的话,你亲自去会显得比较有诚意一些。至于他去不去‘神方堂’,我觉得那是他的自由,我去干预反而不好。”
徐蓉有些泄气,难道自己亲自去道歉?似乎不可能,自己还从来没给别人道过歉。如果不去的话,这个事情要怎么解决呢,自己可是在爷爷跟前打了包票的。
乔依浅看徐蓉那幅愁眉苦脸的表情,心一软,轻声道:“我尽力帮你去说说,不过他不一定能听我的。”
徐蓉顿时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乔依浅的手:“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谢谢你的。”
乔依浅道:“不用那么客气,你以前不是也帮过我吗,我尽力就是了。”
徐蓉感激地冲乔依浅笑了笑,便告辞离去,静等佳音。
步凡此时刚刚醒了过来,昨天晚上和白云大师饭吃到一半,国安的人就找了过来。当时天太晚了,估计回到学校,寝室也关门了,又加上白云大师和战毅等人的极力挽留,步凡便睡在了战毅他们给安排的地方。
步凡洗了个脸,到隔壁一看,白云大师已经不在了,估计是早起练功去了,少林的早课是非常严格的,白云几十年如一日,早已形成习惯了。
步凡走出门去,听到白云的笑声从一侧传来,就循声走了过去。
白云此时站正在一个小篮球场上,有几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围在他的身边,步凡不知道那是国安的人还是这里的保安,反正看起来这几个人都很彪悍。白云大师此时正在他们给讲着一些格斗技巧,不时还给他们几个做些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