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宣告着常平仓彻底沦为灰烬。
刘师爷苦笑着对程县令说:“县尊,明日的粮食也没了。”
“这下,咱们可没脸向爵爷交代了。”
程县令咬了咬牙:“这是我的责任,我自己去向爵爷请罪。”
“请罪?你们这是想逃避责任吧?”一道冷冷的声音从程县令背后响起。
他转过头,看到杨陌骑着马带着勋卫来到了跟前。
程县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爵爷,我办事不力,没有守好粮仓!”
“请爵爷责罚!”
程县令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这个官是当不久了。
但杨陌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纵火者抓到了吗?”
程县令一惊:“爵爷怎么知道是纵火的?”
杨陌难道未卜先知?
他也是有人通禀才知道是有人纵火的。
杨陌指了指仓库说:“前几日这仓库顶刚铺了新草,新草潮湿没那么容易着。”
“看这火势,怕是被人泼了火油点燃的。”
程县令闻言,心中敬佩不已。
他也是十几年的老捕快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还没来得及回答,两个差役气喘如牛地来到跟前。
两人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跑……跑了……”他们向杨陌和程县令说道。
程县令上前一把抓住他们的衣服晃动着:“跑去哪了?”
大奎指了指西边说:“西门难民那里。”
“钻进了难民堆里,找不到了。”
程县令木然的松开手,看向杨陌:“这下难办了。”
话音刚落,一声痛苦的哀嚎从仓库旁的树上传来。
程县令抬头看去,发现竟是徐七几个。
他们此时都被倒背着手绑在树杈之上。
杨陌皱了皱眉:“赶快放下来!”
两个勋卫上前几下就窜上了树杈,将人都放了下来。
徐七身上伤势不轻,他虚弱地说:“贼人身手极佳,我们不是对手。”
杨陌摆了摆手:“不要说话了,先去治伤!”
他眯了眯眼:“这些贼人,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