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妙极。”
“对什么对,一点儿都不对好吧!”
…………
月上三更,清池里的男子睁开眼来。
“阿隐。”
原本“热烈”讨论的一众弟子瞬间鸦雀无声。
时间不过穿衣的功夫,待到池中的方休回头,竹林石山之间,哪里还有人影。
就连刚刚趴在石山上的乌龟野兔,都被一并带走了。
方休轻叹一口气,无奈又好笑。
喜欢的人。
不知想到什么,他笑得两眼弯弯,时若桃花,想起那个人隐约有带水柔情,然而这种柔情最后又转变为微不可察的黯然。
“他可是……不喜欢我呢。”
与此同时,九华山下榆林城内。
方才一众弟子嘴里讨论的天下第一好人,正在与人颠鸾倒凤,快活似神仙。
窗外月出云隐,已是更深露重之时,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了烟粉色帐上。
忽而,一只冷白如玉的手轻撩开了帘帐,未过片刻,这只手又被拉回了帐内。
许是木窗没有关紧,夜风漏进,此时已是十月天,只听得床上隐隐传来一声腻人的呢喃。
“好冷……”
此声实在太过娇腻,明明是个儿郎声,端的却是欢楼音。
接下来的这道声音却是冰冷沉凉,淡漠的不近人情。
“冷就对了。”
下一秒,有人被一脚踢下了床。
“哎哟。”
方才娇软的欢楼音瞬间变成了惨叫:“好痛!”
瘫软在地的少年正是此次下山负责送请帖的九华山弟子春冉。
春冉年纪约莫十五六岁,面容俊俏,此时狼狈的坐在地上,眉梢眼角还悬着方才欢好未褪去的泪痕,他的手腕隐见青紫,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此刻不着寸缕,无奈之下,他只能冲床上的人娇喝道:“白郎,好端端的,你这是作何?”
帐帘隐动,瞧不见帐中人面容,只听得里间再次传来方才的男声。
“滚。”
“滚?”
春冉瞪大了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不敢相信前一秒还在缠绵的人此刻却是如此冷漠。
“白郎,你将我折腾成这幅样子,现在竟然叫我滚?”
“不滚的话,你觉得凭你这修为能再经得住一次?”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