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这就象是上刑一样的,之若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挺过多久。
只闷无声息的躺着,只盼着时间快点走过,然后他就离开了。
真是不懂他呀,这宫里的女人哪个都是他的,他要什么样的没有,偏就来招惹她这个还在坐月子的人。
闷呀,也更加的睡不着了,身下总是传来微痛,孩子没了,那是怎生的一种折磨呀。
他静静的躺了大约有十分钟之久,就在之若以为他会就此睡去,那自己也就逼着自己睡去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却悄悄的移到了她的脸上,指腹抚着她早已经干涸了的泪痕道:“傻,不许再哭了,你说,那孩子没了真的是云茹兮做的吗?”
这轻问让之若吓傻了,他怎么猜到的呢?
没有回应,她连呼吸都不敢了似的,摒着气息听他又道:“有孩子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他做什么,那孩子也不见得是他的,很有可能是那个叫花子的呢,到时候,一碗滑胎药,她还更难堪,她才不要看着云茹兮趾高气扬的走到她面前,然后道:秦之若,你瞧,你怀上了一个小叫花子,你说,这孩子要是不要呢?
不要,她不要受那种折磨,所以孩子的事她从未想过要第三个人知道,但现在孩子没了,这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就连西门瑞雪也知道了。
“你知道吗?我今天想了一天,我去看了她,她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说是你拉着她一起跳进池水里的,之若,翠儿说你落水的时候甚至连呼救都没有,之若,你是不是想要带着那孩子一起死给我看?又或者,你根本就不想要那孩子?”
天,他字字都让她心惊,惊的全身都起了冷汗,西门瑞雪,他就好象是一个心理医生一样,什么都猜的准准的。
慌慌的听着,手心里的汗湿湿的粘着肌肤,可他却又开始说了起来,“之若,你想见那个叫花子吗?如果想,我安排你见他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小声,可是却挑起了之若的好奇心,他温柔的声音让她忘记了她是在装睡,居然鬼使神差般的就应了一声,“好。”
拥着他的手蓦的收紧了,“之若,你真的想见他?”
“啊……不……”她是着了魔了,她怎么就回答了呢,现在完了,他说话她就一定要回答了。
“那你刚刚说好,不是吗?”
“西门瑞雪,你先松开我,你搂着我连呼吸都困难了。”
“不松。”西门瑞雪原本的那股子霸道的劲又来了。
“你不是喜欢云茹兮吗,她也落水了,你该去陪着她才是,我这里,不需要你留下来,我也不想看到你。”想到在马车上他对自己的无情,她的心难受的很痛很痛。
“之若,我说过要你相信我,还记得吗?”
她摇摇头,“西门瑞雪,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等等,我带一个人来见你。”他说着,竟然意外的就松开了她,翩然起身,离开她时,他的温度也随之而去,身边那刹那间而来的空落落的感觉让她顿时有些
失落,什么也不说,端看他要做什么。
他走出了她的房间,只把一室的静留给了她。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带什么人来?甚至有些在怀疑他是不是随便的找个籍口就离开了再也不回来。
呵呵,是她傻了不是,他根本就是再做一场戏,根本就是在套她的话,他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说给她听的。
也许,他早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天,想到这个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很有可能走进了他设下的圈套。
正自犹疑时,门前响起了窸窣的声音,象是故意要引起她的注意似的。
之若抬头望过去,一盏烛火瞬间就燃亮了满室,虽然没有现代的日光亮来的通亮,却足以让之若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