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只手从衣角里探进来,祈玉浑身一抖,再也忍不住,霍然起身道:“你发情期还没完?!”
他抹了把嘴,直接走到门边:“滚滚滚,实在闲的没事干给我去奶茶店排队买杯芝士葡萄回来。
”
秦昭看到那只从嘴角放下的手指尖上沾着几分荧光,眸子微闪:“别的种族我不知道,我们猫咪里,雄性的发情期一般都取决于雌性的生理需求。”
他也走到门边,不待对方有所反应,便动作极快地将人拉到怀里,摁到门边的软墙上,倾身咬住柔软的嘴唇——
“你……”
倒刺全部从舌头上竖立起来,一寸一寸席卷口腔,从齿间一一扫过。
“唔——”
这种程度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啃食,祈玉很快挣扎起来,然而箍住他手宛如铁臂,半天挣扎不开。
这一刻他才真正有了这是条猫舌头的实感——刮得真的太疼了!
秦昭之前说的没错,他那时真的有在收敛那些刺,否则怕不是鳞片都能被刮走。
胡思乱想着,祈玉的目光逐渐有些迷离,然而就在下一瞬间,某根倒刺忽然卡进了什么柔软的凹槽!
性质完全变了,祈玉拼死挣扎起来,这次秦昭没有再压着他,两人很快分开,一条柔软的白色丝线被勾在倒刺上带出祈玉唇瓣,在空气中拉出一条弧线。
祈玉呆在那里。
他的嘴角一片湿润,来不及咽下的涎水顺着这条丝线流下,然而都比不上口中的丝腺被暴力剐蹭、勾出鮹丝来的震撼。
他怎么能………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必然会吓得转身就跑,这场景暧昧而怪异,宛如一道桥梁,将两个人连接在了一起——从嘴里。
秦昭舔了舔唇,从舌尖捻下丝线的这头,发现这条新鲜的丝比之前泳池里找到的更柔软,粘性也更大,还有几分余温。
他回味了一下,甜丝丝的。
祈玉垂着眼,伸手,掐断了自己这一头。比起秦昭那一头,新吐出的鮹丝还未成型,在遇到空气彻底凝固前,掐断很容易。
于是秦昭收获了一段半长不长的雪白色新鲜丝线。在手腕上缠了两圈,首尾一捻便连接成了一个不像样的手环,他挑衅般冲祈玉挑眼,嘴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像是偷了腥的猫,转身趾高气扬地走出了这个房间。
“……”
几乎是人影彻底消失的瞬间,祈玉转身冲到桌边,端起桌上半杯冷水然后又冲向厕所。
洗手台上,吐出的清水里漂浮着层层白色、类似“棉絮”的东西,还有正缓缓逸散的血丝,那是牙龈被倒刺刮出的微小伤口。
“呼……”
几次漱口后,祈玉扶着墙,虚脱地靠坐了下去。
“神经病……”齿间发酸,他无意识地喃喃,“妈的,臭猫。”
——秦昭肯定很早就发现了异样,他想,这人总是这样。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谋而后动……这些词形容在秦昭身上都算是轻的,他真正就像是捕猎野外的野兽,不到确定的时刻不动手,但一动,必定直捣重心。
他会怎么想呢?会吐丝的怪物?
……不吐丝都足够怪了,也不愁多这一个。祈玉破罐破摔地想。
趁着秦昭出去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祈玉从地上爬起来,打开花洒,又走出浴间打开书包,把他昨晚拿到的那些资料摊开,迅速扫了几遍。
三秒后,他就一脸铁青地将东西重新合上了——全是英文,一堆专业名词的英文,短时间内根本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
里面很多甚至是术语,就算翻译过来也看不懂的那种,所以司雪涛给他时,大概才会那么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