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从王振南跟着范国栋去到图奴大营那刻起,范国栋已经没命了。
范国栋脸色惨白的看着王振南,这个蠢人当初一脸茫然,谁能想到他真会图奴语?
徐志穹笑道:“范国栋,刚才的话,是你自己翻译一下,还是我替你翻译?”
“休要含血喷人!”范国栋死不认账,“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王振南不急不忙,把范国栋和涅古来之前的对话,分别用图奴语和宣语复述了一遍,着重强调了其中几句:
“天佑我图努大帝,天佑我大将军,粮食备齐了,但宣犬的苍龙长老来了。”
粱季雄闻言气得浑身直抖。
“属下对图努大帝忠心耿耿,对大将军忠心耿耿!”
吴静春闻言,继续和范国栋拉开距离。
“天佑我图努大帝,天佑我大将军,大将军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助大将军杀尽宣犬,振我大图努之威!”
这一句杀伤力最大,谁也没想到范国栋能在涅古来面前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所有官员都盯着范国栋摇头不语。
在院子里听审的百姓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范国栋,你骂莪们是宣犬,你是什么东西?”
“还天佑你图努大帝,你特么不看看你是什么种?你特么是毛刹养出来的?”
“肯定是毛刹睡了他娘,睡完了还不给钱,生了他这么个杂种!”
徐志穹问范国栋:“这事是真的么?”
范国栋满身黏汗,高声喊道:“我未曾通敌,这些话我都没说过,你们诬陷我!”
徐志穹道:“没说你通敌的事情,我是说毛刹睡你娘的时候,给钱了没有?”
院子里的百姓放声大笑,范国栋咆哮道:“你们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是我救了碌州百姓,若不是我苦苦哀求图努将军,你们早就死在图努的铁蹄之下,你们一个也活不下来!”
徐志穹笑道:“你是怎么哀求的?站着求,还是跪着求?”
“我没跪,不信问问你两个部下!”
“你受封领主的时候,是跪着的吧?”
“我站着!我一直站……”范国栋吞了口唾沫,赶紧改口道,“我不知道什么是领主!这都是你部下信口胡言,栽赃于我!”
徐志穹叹口气道:“范大领主,你就认了吧,就说毛刹睡了你娘,你本就是毛刹的种,这样还不算太丢人。”
“姓徐的,你逼人太甚,我不跟你计较,我心口痛,要歇息片刻,且等我会驿馆歇息片刻,再与你理论!”
范国栋转身要走,只要吴静春不拦他,他相信在碌州地界就没人敢拦他。
徐志穹回身一脚踹在范国栋的膝弯上,上前两脚踩断了范国栋的小腿。
范国栋嘶声哀嚎:“来人,救我,有人戕害朝廷命官!”
侍卫、随从无一人上前。
但凡是个宣人,都不想离范国栋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