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礼貌性地笑了笑,多少猜到詹馨悦找我的目的。
看着酒会热闹的情景,詹馨悦有些感慨地说:“想不到佑成的办事速度挺快的,才出来不到一周,已经把筹备工作做得这么好。”
“他已经筹备了大半年。”我握住杯子,晃了晃浅黄色的液体,仰头一饮而尽。“如果是你爸让你过来提醒我些什么,回去告诉他,我知道了。”
詹馨悦看着我,精致的脸容上露出了几分疑惑:“真的决定了?”
“嗯,这个结局不是你们一直期待的吗?”我自嘲地说。
“小梦……”詹馨悦放下杯子,脸色有点不自然。“其实我的本意不是这样,待我爸的气消了,也许会有转机。”
我看着不远处人群中熟悉的身影,无奈地笑说:“我一直以为两个人只要真心相爱,就能相守在一起。可是我想不到,在这种年代还会有这般根生蒂固的门第观念。但阻止我们在一起的不是别人,而是詹佑成的亲生爸爸。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他们父子反目成仇。”
詹馨悦低头看着自己无名指的位置,轻声说:“我打算离婚了。”
我有些意外詹馨悦的这个决定,沉声问道:“离婚?那你的儿子怎么办?”
“他会跟我,那个男人根本不配当父亲。”詹馨悦的脸上写满怒意,看不到一丝伤心。“这是当年我屈服的代价,为了商业联婚嫁给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永远也不会得到幸福。”
我不清楚詹馨悦与他的丈夫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可是我知道,以她的性格只要决定的事,是不会回头的。
“小梦……”詹馨悦的声音满是无奈,盯着我说:“我为早前劝你离开佑成的事说声抱歉,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千万不要放弃。”
我垂头,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冷笑说:“我不会放弃,只是需要些时间。”
酒会持续了一整个下午,当宾客散去的时候,gary打电话告诉我詹佑成喝醉了,被下属扶到办公室里休息。
我匆匆赶了过去,发现gary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办公室里,看我走进来,连忙把手中的毛巾塞给我说:“詹总一直念着你的名字,谁靠近都不愿意。”
“有解酒药吗?”我问gary。
gary无奈地指着办公桌上的小药盒,嘲弄说:“认识詹总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喝醉。为了今天的开幕,他真是操碎了心。”
“天气冷,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我朝gary点了点头,示意他离去。
可是gary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我,许久才压低声音问道:“小梦,你是不是与詹总的爸爸有过协议?”
我有些意外gary会与我讨论这些,连忙扯住他往角落的位置走去,责备说:“你从哪里道听途说的?”
“我……那天在办公室刚好偷听到秦总打电话给你,他说这次詹总能平安归来,只因为你与他爸做了什么交易?”gary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无奈地问道:“不会这么狗血,他爸为了逼你离开詹总,而耍手段吧?”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直到如今,谁知道了也无法改变的我决定。
“你疯了,要是詹总知道了,一定会气死的。”gary皱眉看着我,忍不住骂道:“你都不知道,詹总是多么痴情的男人,那时候以为自己要坐牢了,还把你托付给我呢。”
我整个人呆住了,看着gary凝重的神色,低声问道:“到底是什么回事?”
“那天詹总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然后问我,如果要去新加坡重新开始,愿不愿意跟他过去?”gary不断叹气,解释说:“他说,不希望看到你受到伤害,想带你离开。”
我知道,詹佑成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男人,却为了我,宁愿放弃这里的一切。
“gary,不可能的,詹佑成不可以离开。”我哽咽着说:“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切,我不忍心看着他放手。”
“所以你……”gary焦急地问道。“宁愿放弃自己?”
我愣在原地,苦笑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陪陪他。”
gary没有继续说些什么,只是语重心长地提醒说:“有什么事与詹总好好商量吧,别憋在心里。”
gary离开以后,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詹佑成。我到洗手间拧了一条热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