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我爹留下的那些人,如果你让别人拿着信物去找他们,如果被他们识破了那人是假冒的,到时候引起了他们的戒备心,让他们以后就连真正的闻白去找了也不相信了怎么办。
再说你说可以等到你将尚瑶送到赤度之后,你再和我一起去云州,子衿,你也说了,云州那边的天气,地貌,样样都与京都或者与你呆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
你忘记我爹和我大哥是怎么去世的吗?他们就是被那里的瘴气所害,最后不幸去世,子衿,你的身体不好,那样的地方根本不适合你去,就算你要去我也不会让你去的,你不想离开我,那难道我就愿意看着你去冒险吗?
云州我不是没有去过,先前打仗的时候我去过,送我爹他们的时候我也去过,那里我很熟悉,但你不熟悉,我是没有办法就看到你步入危险的,子衿,你所有的顾虑与不舍我全都知道,但是你也要顾及到我的顾虑与不舍啊。”
或许是因为说了太多话,温白芷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明显没有开始那么温柔,反而多了些急切。
她也是着急了。
她希望自己可以用自己的说法让司玖想通。
但她忘记了,司玖一直都是以她为行为准则。
准则的第一要义就是对她的无限依赖。
司玖可以想通所有的事,但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要离开温白芷这件事。
可他不是傻子,他自然也能听出来温白芷最后话里的无奈。
他怔怔的放开手,眼神中带了些不可置信与受伤。
“好,我知道了,白白,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司玖这会儿的语气也比刚刚要平缓了许多。
没有一开始那会儿那么激动了。
但眼泪还是掉个不停。
“是我没考虑到这么多,也是我只顾着要和你在一起,没有想到之后事情的发展确实需要你暂时的离开,我,我刚刚想的太浅显了。”
有泪珠顺着司玖的脸颊流到他的嘴里,但他也无暇去擦掉。
他只是固执的重复着自己的道歉。
仿佛此刻全世界做的最错的人就是他一样。
温白芷几次想上手帮他擦泪,都被司玖举着手挡在她面前。
“白白,你别,你先别过来,我,我现在这样很不雅观。”
司玖绝望地发现此刻的他像极了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只顾着一味的向对方索取,根本就不会考虑到对方的想法。
他知道他这样不对,他甚至担心这样的他会被温白芷所厌恶。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如同此刻他无法控制自己流下的泪一样。
“子衿,子衿你先慢慢的平复一下自己,可以试着深呼吸一下。”温白芷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
她更看到了司玖不受控制的那双不断抖动的手。
直觉告诉她,司玖这会儿可能是犯病了。
“子衿,”温白芷哄着他,终于能得以靠近他,“不要把我推开,你舍不得的不是吗,我怎么能不过去呢,你现在这么需要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