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如今已经快到了二月,李氏的肚子也已经快五个月了。
这两个月中李氏因为不小心摔倒了,现在一直在卧床静养,但这却不是宜修的所为,动手的人在宜修的调查下正是齐月宾。她买通了李氏手下洒扫的小太监。齐氏和李氏一同入府,恩宠不如李氏。
在听闻贝勒爷要在李氏生产之后要晋她为庶福晋,齐氏一听顿觉心慌,于是对李氏下手了。但是齐氏下手做的却是滴水不漏,及时抹掉了痕迹。即使宜修发现这件事是齐氏做的,但由于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能去胤禛面前告发齐氏。
清芷院中李氏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对着肚子说道:“额娘的小阿哥呀,你要健康得来到额娘的身边,这样额娘就会成为府中的庶福晋。在这府中除了侧福晋就没有比额娘更尊贵的女人了。”
翠果看着李氏抚摸肚子的样子,笑着对李氏说:“格格放心,您一定会生出一个康健的小阿哥的。”
李氏:“若不是本格格不小心摔倒,动了胎气。又岂会一直躺在这个床上?如今已经快到了新年朝贺。憋在这个小院子里,真的是无聊透了。”
翠果:“格格先忍一忍吧,如今您怀着身孕,府中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您的肚子呢。咱们就当是为了小阿哥的平安。安安静静的在咱们院子里面静养。”
李氏:“翠果,你说本格格不小心摔倒,会不会侧福晋做的,她不愿意让让我在他之前生下贝勒爷的长子。”
翠果:“格格,侧福晋入府的这几个月,颇受府中下人的爱戴。这件事应该不会是侧福晋做的。您看侧福晋对宋格格的大格格也是极为喜爱的,想必侧福晋不会做这些事。”
李氏:“如今我的身孕已经五个月了左右,也就是再在院子中再待上五个月,为了我健康的小阿哥,翠果,我能忍。”
翠果:“格格倘若生下小阿哥,以后奴婢就要叫您庶福晋了呢。”
李氏笑着摸着自己的肚子,俏丽的容颜增添了一丝母性的光辉。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除夕当天宜修需要和胤禛一起去宫中朝贺。由于府中并没有福晋,胤禛把府中交际和准备朝贺贺礼的事宜都交给了宜修,宜修也将这些事情办得极为妥帖。
除夕当天一大早胤禛就带着宜修,进了宫先去拜见皇太后,之后带着宜修来到了德妃宫中,等着晚上由德妃带着宜修一同去晚宴。
而胤禛则是去了康熙身边,等着康熙赐福字。德妃照例问询了一下宜修府中事宜,问了一下李氏的身孕,便让宜修先去歇息了。待到晚宴时分,便带着宜修一起来太和殿参加晚宴。
宜修进入太和殿内发现太和殿共摆了八桌宴席,前两桌自然是是宫中得宠的嫔妃,而各个皇子福晋则是坐在第三四桌。宜修定睛一看,看到三贝勒的嫡福晋董鄂氏和侧福晋苗佳氏都在朝她打招呼。苗佳氏曾经在宜修大婚那一天见过她,对宜修的印象极好。三贝勒府离四贝勒府也不远。二人私下也是经常相约见面,极为投契,便坐在了一起。而三贝勒的嫡福晋董鄂氏与宜修额娘同出一族,自然也愿意与宜修交好。入座后,宜修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打量着她。
苗佳氏:“四侧福晋,你看什么呢?”
宜修:“我总觉得八福晋在看我。”
董鄂氏:“你还不知道吧,今儿她去拜见太后的时候,我也在太后宫中。太后训斥了八福晋善妒,不让八爷纳妾。又拿了你做的例子,说你将四爷的后院料理的很好,她此刻心气儿正不顺呢。”
宜修:“原来如此。”
苗佳氏:“快别管她,她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仗着自己出身高贵,很是瞧不上我们这些侧福晋”。
而一旁的郭络罗氏打量着宜修,今儿去拜见太后,太后对这位四侧福晋满口夸赞。因为四贝勒府和八贝子府离得特别近,八爷前几日去四贝勒府赴宴后也对这位侧福晋满口夸赞,更是夸赞了这位侧福晋容貌姣好,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便多打量了她一会儿。不过一个庶女,郭络罗氏心里想着。
刚坐下聊天没多久,就听太监高声唱道:“皇上驾到”,众人忙起身行礼,康熙今天看起来很是高兴,让众人免礼之后便落座了。
众人去给康熙敬酒拜年,轮到胤禛时,他带着宜修上前给康熙敬酒。儿子携侧福晋乌拉那拉氏祝皇阿玛,长乐未央,万寿无疆。康熙上下打量着宜修,看着相敬如宾的二人,更对自己的赐婚感到满意。
胤禛的这位侧福晋,很有正室风范,听底下的人说她入府的这四个多月来将府中料理的是井井有条。她虽是庶女,但是外家却很是得力,若是以后能为老四生下阿哥,晋为福晋也未尝不可。
康熙越看越觉得满意,说话的语气也更加柔和,对宜修问到:“进府这几个月可还习惯?”
宜修:“回皇上的话,贝勒爷对妾身关爱有佳,德妃娘娘也经常送东西给臣妾,臣妾自是习惯的。”
康熙:“朕听说你入府的这几个月将老四的府中打理的很好,你很好。”
宜修:“多谢皇上夸奖,妾身愧不敢当,妾身承蒙贝勒爷的信任,让妾身料理府中诸事事物,定是要尽心尽力。”
康熙听到宜修的回答,不卑不亢,对宜修更是满意,便赏了不少好东西。
而宜修却心里有些纳闷儿,上一世新年朝贺康熙并没有和自己说过话,也没有赏赐这些东西。上一世的自己刚入府中,忙于立威,将府中事务管理的也是一片混乱,但是这一世是自己将四贝勒府打理的很好,所以康熙才对她颇有好感吧。
而胤禛看到了康熙赏了宜修好多东西,他也很是高兴,这些皇子福晋里面康熙只跟自己的福晋说了话,还赏赐了东西,他的福晋真是给他长脸,在宴席上也多喝了一些。
宴席散去,马车上,胤禛醉乎乎的瘫在宜修的身上,手中还摆弄着宜修身上佩戴着的压襟。
宜修:“贝勒爷今日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喝多了第二日岂不是难受。”
胤禛:“卿卿,爷很高兴。自从娶了你,只觉得事事都舒心。从你进府后,李氏有了身孕,你把爷的后院料理的很好,丝毫不用我费心。爷在前朝也多得皇阿玛的夸奖,卿卿,胤禛要谢谢你。”
宜修微微一愣,这是胤禛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说他的名字。从前他的名字只有柔则可以叫,但是姐柔则大多数的时间都会唤他四郎。宜修柔声说道:“贝勒爷不用感谢妾身,这些都是妾身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