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实的身躯覆了上来,隔着薄薄的中衣,他偏凉的体温传了过来。
她是傻子,以前一直以为是他体质,现在才明白是他练功所致。
他吻着她的嘴,舌尖递过嚼烂的食物,她才一口吞下,他就加重了这个吻。
又深又重。
无法喘息。
她下意识抱住他的腰身,承受他的热情。她十二岁出事,今年二十五,她后半段的生命里与食为伍,断不了断不了,十二岁前正常人的生活她早忘光了,就连想跟心爱的男人正常的相吻,也只能偷偷幻想一下。
现在,她才算真正体会这种奇异的感觉。
她的身子微微拱起,本来抱住他腰身的十指控制不住地勒紧他的衣衫,痛到眼泪狂喷也要忍下去。
模糊的意识里,有人撬开她的嘴巴,塞进甜甜的东西来,她马上吞入腹中,现在连吃,她都是靠本能了。
淡凉的吻落在她的眼上。她吸吸鼻子,讨好再道:
“其实,不吻也行……咱们再试试。”
“要白,你想试试么?”黑暗里,他的声音好沙哑,却不是跟激情有关。
她点点头,开心笑道:“我们可以再试,只是你别笑我,若是在紧要关头,我还在吃,你也不能笑我丑的。”
她笑着伸出手,摸上他的脸庞。他右脸颊有轻微突起的伤疤,这是他为她受的火伤,就只为她只为她。
“会很疼吗?”她怜惜地问。
“没感觉。”他取过食物,一口一口喂她。
“才怪呢,你咬在我臂上的疼痛远不如灼伤的疼,我都疼得哇哇叫了,你会不疼吗?”继续摸着他的脸,虽然眼睛已经永远记住他的长相,但就是想摸着他。
“我真这么使劲的咬?”
“都留伤了还不算使劲吗?”
“留了才好,你才会时刻惦记着我。”他的声音极轻,竭力隐忍着什么。
“以后我不敢说,现在我是非常非常爱你呢,显儿。”摸着摸着,指腹停了下来。
他的脸……是湿的。
“显儿……我的眼泪,怎么落在你脸上了呢?”
“是啊。你的眼泪落在我脸上了。”他柔声道。
她嘴巴紧紧闭着,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就真要眼泪鼻水齐流,难以抑住了。
他忽然想起身,她连忙用力抱紧他的腰身。
“我不重吗?”
“不重不重,我喜欢,我很喜欢的。”她笑眯眯地,泪珠不受控制地滑落。
他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轻轻压在她的身上。
“要白,你真的想试么?”他又重复问了。
“想想想,相公你不嫌弃就好了。”
“不。”他淡淡笑道:“圆房这种事,要做也是可以,但现在总不是时候,得等你真正好了之后。”
她一愣。“我不可能好了。”他还在奢想什么?还没从梦中醒来吗?
他停顿稍久,才轻声道:
“这几年,我陆续送各式珍奇药材回岛上让五叔研究。先前,天罡派送我金绵绵,它的毒性跟血鹰很像,我本来没挂在心上,后来一想,就算跟血鹰无关,但既然是剧毒之物,总有相通之处,五叔也可加以研究。方才五叔找我谈过,金绵绵极为毒悍,至今世上未有解药,但它未必不能相克其它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