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初后脚踩着季泽的下颚线,前爪搭着他的鼻梁,兔子的三瓣嘴就对这么着季泽的眼睛,鼻前那块软肉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呼吸的原因,就这么动啊动啊,没完没了。
“亲一口。”季泽嘟了嘟嘴。
沈初一双红眼睛眨眨,本想给他一爪子,但是一想到今天是季泽的生日,还是扭头去找那张得吧得吧没完的嘴。
只可惜中途一脚踩空,沈初就像个白面团子,从季泽脸上“咕噜”一下滚了下去。
“我操!”季泽连忙撑起身子,把手挡在枕边,接住了这团白绒绒。
沈初本来就有点晕车,又加上这天旋地转的一滚,整个人有点不知东西南北了。
“摔哪了?”季泽把沈初捧到自己脸边,小心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怎么摔都在床上,能摔着哪?沈初动动耳朵,把自己蜷在了季泽的颈脖里,开始闭眼睡觉。
亲个屁,不亲了。
兔耳朵戳着季泽的下巴,他动动下颚就能蹭到一片温暖柔软。
“乖宝?”季泽摸着沈初肥嘟嘟的小屁股,手指间夹了夹缩在最下面的小尾巴,“睡觉了?”
沈初轻轻哼了一声,是兔子发出来的尖细声响。
算是回答他了。
“可是这样躺着我很难受啊,”季泽放轻动作,侧了个身面朝着他,“我能这样睡吗?”
季泽侧躺在床上,手掌包着沈初大半个身子,有些怕他冷。
沈初看着季泽的脸,胡须颤颤,把泛着粉色的小嘴巴凑上去,在他唇边贴了贴。
都送到脸边上了,还是亲一亲吧。
季泽唇角扬起,手掌拢着沈初狠狠一口亲了回去。
沈初被他亲得一懵,兔脑袋都缩进了胖胖的身子里。
这狼有病吧?对着只兔子都能吓得去嘴?
“我操,我好变态。”季泽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竟然对一只兔子干出这种事来。
还挺有自知之明。
季泽反省完毕,又加了一句:“男人变态有什么错。”
沈初:“???”
“你不冷吗?”季泽又不老实地动了动身子,“要不要感受一下狼毛毯的温暖?”
季泽这话的意思是也要变回去?沈初内心是拒绝的。
他刚被狼刺激过,还没那心理素质在恢复本体的情况下和同样是狼的季泽窝一团睡觉。
就算是季泽,也还是有点勉强。
沈初摇了摇头,季泽也没再坚持。
一人一兔互相瞪了大半天。片刻后,沈初张嘴打了个哈欠。
季泽看着“嘤叽”一声夹起耳朵的小兔子,把它抱起来重新放在自己胸前。
“就在这睡吧,”季泽的手盖住他大半个身子,“我看着你睡。”
他把被子拉低至胸前,看着小小一团的兔子,心软成了一滩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