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武功练到最高境界之人,便如奕基大国手一般,时时苦于找不到对手。竺公锡第二个念头便是由此而生。他此生近数十年来,除了司徒峰之外,再无敌手。目前司徒峰已死,后起无人,不免有寂寞之感。
智度大师见他拿力罩住恒宇头顶要穴,心知只要他手拿一落,恒宇便得脑浆进裂而死,心中大震,大喝道:“公锡兄不可下手!”
竺公锡心中一动,嘴角泛起一丝阴险笑意,冷冷应道:“此子果是大大的祸患,我为何不趁早除去?”
智度大师听了更是着忙,心想这一次增长恒宇功力之举居然圆满成功志竺公锡也认为是隐忧,无论如何都要保存他一个,日后好教他制得住这个大恶人。于是大声道:“请公锡兄出来一会,贫增有话奉商!”
竺公锡故意迟疑一下,说道:“好吧,反正不怕他选得出我掌心。”
当下走出房外,智度大师挥手命博叶二人避出院外,这才低声说道:“贫憎愿以此子性命跟竺兄赌上一睹!”
竺公锡暗暗大喜,心想;“我早就料你定是有此一说,妙极了,待你苦求一死而不可得之时,才知海之已晚……”口中答道:“小花,你最好再考虑一下,他只是桓公立之子,与你毫不相干,何必用自己性命相换?”
智度大师走一定神,恢复了平日灵智,暗暗想道:“他越是这么假惺惺的,就越发显出他心中阴谋,分明是诱迫我自授罗网……唉,但竺公锡你岂知我一则要保存恒宇住命,二则也要借你之手,痛仟昔日误了素心一生的罪孽。经过我千寻苦海万劫轮回此关,那一点灵性自然投向西方净土,众脱尘世轮回之苦了!”
他面上神情越发平静安详,淡淡一笑道:“贫僧也晓得这一门毒刑手法开始时必须受刑之人自愿才行,目下贫僧之意已决,只看你赌不赌?”
竺公锡道:“陷是可以赌的,不过咱们先讲明白,我可不能永远不向恒宇下毒手!”
智度大师忖想一下,说道:“这话有理,他有三年时间苦炼,公锡兄只怕已杀他不得了。”
竺公锡道:“好,就是三年为期,到时我自会把内情告诉他!”
智度大师微笑道:“说不定都无关重要,想来其时贫僧尸骨已寒,恩怨皆了一….”
竺公锡道:“闲话少说,你要多少时间料理后事?”
智度大师心想务须亲见恒宇功满起身才行,便道:“就是明天吧!”
竺公锡道:“好,我先走一步,但博叶两小口子我要带走!”
智度大师证一下,道:“公锡兄还是少作点率的好!”竺公锡冷冷一笑,道:“叶境是叶重山的女儿,又是你的徒弟,我决不杀她,也不准何人伤地,至于姓博的又说不定,得瞧以后局势发展……”
他饱抽一拂,转身出院,把佛叶二人叫来,道:“傅源,你想不出破我反天逆地步之法,该当束手就擒。叶婉你也一道走,若是不眼,亦可出手一试!”
傅源抗声道:“晚辈迟早想得出破法……”竺公锡阴沉地望住他,说道:“你见时想出破法,就几时放你走!”叶婉道:“我要问一问师父……”
竺公锡挥手道:“你去问!”叶娥奔入院去,不一会就出来,垂头丧气的道:“好吧,我不用动手啦!”
当下三人一同离开,院子内的智度大师呆了许久,忽然帘子一响,恒宇走了出来。只见他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前后判若两人。恒宇深深道谢过,便问道:“叶婉呢?”智度大师把竺公锡来此.带走二人之事说了.却隐起自己以性命救他之事。恒宇听了竺公锡之名,精神大振,便要去寻他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