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宫女真的在药里下了毒,是哑药。”
哑药,晚歌一惊,差点没有跳起来,是谁,竟然这般大胆地下毒,毒哑公主,那么她不是水洗不清了吗?好是歹毒啊,是姬妃陷害她吗?应该不是,如果是她的话,诛九族,姬妃也逃不出,但是下毒药的又是谁呢?她进宫,就只有姬妃一人来挑衅过,真的想不出谁要让她立于死地。
“那宫女今早上接触过什么人?”楚天冷冷地问,幸好啊,才吃了一点点,御医让宛宛喝了不少的水,如果他没有去,宛宛喝了药,后果就是他的宛宛永不会说话,该死。太该死了,这些宫女,非得五马分尸不可。
“今天上午,我跟着那宫女出了听雪宫,在赏荷园里,遇到了景妃和姬妃。”
“景妃,姬妃?”楚天挑高了眉,这二个的确是在后宫有些权势了,那又如何,他一句话就可以将她们打入冷宫。
“奴婢不肯走近她们,奴婢只看见她拜见过二位娘娘之后,就折了新荷回来,奴婢不明白的是,那宫女折了新荷,还折了荷叶,可是却没有拿走,而是又扔到水里去了,奴婢当时就听到景妃娘娘还好奇的说公主没事了吗?那宫女就有点惊怕地说没事,然后将荷叶就丢在水里了,而姬妃娘娘就笑景妃怎么如此关心公主真是难得。”
“那宫女的表现呢?听雪宫是不是每天都要采新荷?”晚歌清亮地问。
季嬷嬷奇怪地看她一眼,皇上也没有说什么,瞪着她看,让她说,才恭敬地说:“并不是这样的,听雪宫每日都有宫女来采花让公主观赏,平日里都是小宫女去做的,她和屏香就陪着公主即可,这些小事一向不用她们打理。”
这就奇怪了,采花不奇怪,奇的是,在有景妃和姬妃的地方采,那个宫女敢惹到了妃子,能走远点就走远点,何必定要到哪里去采,扫了正在赏花人的雅兴。晚歌抬起头,正好迎上楚天的眼光。
他扬起冷笑:“周公公,宣景妃和姬妃到未央宫,季嬷嬷,把那贱人押上来。”
这个宫女,眉目秀丽,全身发抖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晚歌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她要这样害公主,一查出来,整个听雪宫的奴婢公公都会受到牵连,死也是逃不了的了,却如此大胆,定是有什么让人抓在手上,做这杀头之事。
晚歌看着她,直叹气:“你错了,大错了,公主是你的主子,你竟然下毒,你必是也不怕死,你应该清楚,这是死罪一条,却也做,也说明了你有你的痛处,可你在做这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小公主那么天真可爱,你可以下得了手,要是她都喝下去了,岂不是叫她一辈子不得说话,对她又何止是公平。”
“奴婢不肯请皇上饶命,奴婢该死。”她拼命地磕头。
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看来这宫女是明白是非的人,轻易是不敢说的了,晚歌放松语气:“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进宫的。”
“奴婢冰若,奴婢十二岁进宫,已经有六年了。”
六年,在宫中可以算是资格老的了,宫里的明争暗斗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你是什么时候调到听雪宫侍候公主的。”
“奴婢三年前侍候公主。”
三年,公主才三岁怎么说也是有感情啊,是景妃还是姬妃呢?当时她们已经在后宫了,二个都是大势头:“季嬷嬷,晚歌想知道,是谁派她到听雪宫的。”
季嬷嬷一怔:“这个,奴婢就不太清楚了。”年岁已久,当时公主年幼,记不清那么多事。
“冰若,我问你,你对公主没有感情吗?你对她做这等歹毒之事你下得了手,是为什么?只要你把指使的人说出来,我想封再大,也大不过皇上,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
冰若一怔:“奴婢求皇上赐死。”
“住口,你口口声声赐死,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对得起公主,你拿什么脸面来见公主,你死算什么?公主有罪吗?还是公主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了袒护谁,是你最亲的人,或是你最在乎的人,如果位置调过来,有人像你们这样算计着你最在乎的人,你会做何感想。”
一席话,将冰若说得满脸泪水,不敢正视晚歌。
“皇上万岁。”景妃和姬妃心惊胆跳地施礼。
楚天冷笑着:“跪下。”
景妃和姬妃对视一眼,看着五花大绑的宫女都心寒,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半句也不敢吭声就跪了下去:“臣妾惶恐。”
晚歌可不敢直直然地追问二个妃子,眼神却紧紧地看着她们的神色。
“是胆大包天了是吧!朕问你们,为何指使这贱人在宛宛的药里下毒。”
姬妃和景妃吓得胆破,跪在地上直磕首:“臣妾没有,臣妾根本就不认识她。”
“朕早知药里有古怪,放虎归山,果然引出了你们,不错,朕的好妃子啊。”他冷笑着点点头。
景妃一怔,批着姬妃娘娘咬牙切齿地说:“怪不得你说荷叶都要败了,原来是失手了。”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一开口就问公主安好,原来是不安好心,如果是我,昨天我就不会以死相求让晚歌救公主了。”姬妃娘娘气得脸容苍白。
“何必多说,朕的宫里少二个妃子无所谓。”冷到骨子里的声音让景妃和姬妃都发抖。
景妃急了,揪起冰若的头:“你这贱人,竟敢害公主,你说,是不是姬妃指使你的,皇上和本妃都会为你做主,你大胆说无妨。”
有用吗?这一招,晚歌早就用过。
姬妃冷笑着看着景妃:“狗急了咬人啊,你倒是说啊,谁怕谁啊。”
“我是宛宛公主的姨娘,我岂会加害于她,明明就是你。”景妃美丽的脸扭曲了,一手指着姬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