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同秦韫说他的伤情,而是看向纱帐中道:“我方才已经给郡主喂了药,郡主很快就会醒了。”
秦韫轻轻嗯了声,而后察觉到苏念尔看过来的眼神,他福至心灵,道:“多谢苏姑娘。”
苏念尔这才笑了笑:“今日是你们的新婚,待郡主醒来我就离开。”
秦韫明白了。
苏念尔是将他与郡主当成了正经夫妻。
他一时也无法解释,便只淡淡笑了笑。
果然,没过多久,魏华裳便醒了。
苏念尔听得动静便起身掀开了纱帘,魏华裳方睁眼就对上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
意识朦胧间,她下意识开口:“云晚。”
苏念尔愣了愣后,明白魏华裳认错了人,转头看向秦韫,无声询问,云晚是谁?
秦韫眉头微微拧了拧,与魏华裳斗了十三年,云晚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魏华裳身边的一等女使,也是陪着魏华裳长大的姑娘,她的及笄礼,是魏华裳亲自去挑选定制的,只是
秦韫斟酌之后,道:“郡主的一位贴身女使,已经不在了。”
苏念尔反应过来后,惋惜的哦了声。
二人对话间,魏华裳逐渐清醒了过来,眼前的这张脸也越来越清晰。
纯挚无暇,乖巧可人,眼神与云晚很像。
“我叫苏念尔,是神医之徒。”
苏念尔看出了魏华裳眼中的疑惑,主动解释道。
魏华裳从混沌间抽离,在苏念尔的搀扶下慢慢地坐起身,靠在床头上打量着苏念尔。
杨不平信中同她说过请来的是位姑娘,但眼前的姑娘与她想象中的神医之徒有些不一样。
苏念尔大大方方的任由魏华裳看,直到诊脉结束,她才抬眸迎上魏华裳的目光:“郡主的毒已解,不过伤离心口太近且毒性太猛损了元气,需要好生将养一段时间,一月内不可动用内力。”
魏华裳收回视线:“多谢苏姑娘。”
“郡主客气。”
苏念尔笑意盈盈道:“太阳落山了,我就不打扰郡主的新婚夜啦,不过”
“郡主与这位公子半月之内都不适合圆房。”
言罢,苏念尔起身告退。
她离开后,殿内陷入好长一段时间的寂静。
过了不知多久,魏华裳偏头瞥向帐外的人,语调散漫:“你使了什么手段嫁给我了?”
秦韫:“”
倒打一耙倒是用的炉火纯青。
果然还是不说话的时候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