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泺叔,这都到年根了。我想着从瓷窑那边挑选几件青瓷碗碟,发给与咱们共度难关的伙计们。您瞧如何?”
合上账本,沈菱歌忽然想起现代企业还有年终奖一事。如今产品创新,瓷器行与伙计们都从低谷走出,是该鼓舞士气了,“对了,沈家亲族那边,分成按照他们名下铺子营收来给。青瓷碗碟也算上他们一份,外加上一对酒盏好了。”
“是。”泺叔看自家老板考虑地如此周全,心里满意极了。虽说自己能力有限,但跟着这样的老板,自己自是能做多少,便帮衬多少了。
“好了,暂时就这些。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还要去瓷窑。”沈菱歌揉了揉眉心,只觉有些疲倦。
看出她疲惫的模样,泺叔带着些哽咽道:“小姐……老板……老爷夫人若是瞧见你现在这般辛劳,定是心疼万分。”
听到这话,沈菱歌抬起头来,“这偌大的家业,总有人要扛起。不说了,我先走了。”
这惨死的命运,总得扭转。
拜别了泺叔,沈菱歌这便出了铺子。
一辆金丝楠木制作的马车赫然停在铺子前。这马车的铆钉更是黄金包裹,就连车架上都雕刻着精致的花纹。
看来今日是有贵客到,沈菱歌心里正想着,又见那余时安掀开车帘,探出头来,“想来,以沈老板的作风定然不会回去休息……果真如此。”
也不等沈菱歌吭声,他又接着道:“如今你可是沈老板了,怎么能没有一辆像样的马车呢?”
“多谢余公子好意……”
这余时安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她那日暴风雪赶路前往瓷窑时,也就心里琢磨了句若是制出青瓷定给自己置办一辆豪华马车。
他这就给安排上了?
自然,她是不会接受余时安这莫名其妙的好意,正要开口拒绝。
哪知余时安这就下了马车,嫌弃之色溢于言表,“如你所说,在下可是沈家瓷器行的挂名股东。老板成日里坐着那么寒酸的马车,不丢人吗?”
“话虽如此,一辆马车,我还是买得起的。”
沈菱歌穿着一身淡蓝色罗裙,外罩一件浅绿色斗篷,乌黑柔顺的长发束起,配上白狐皮帽。站在余时安身前,仰着头,望着他,清新而又优雅端庄。
落日余晖洒在她娇俏的脸上,衬得她眉目如画,令人心驰神往。
“那行,这辆马车权当在下加注给沈老板的彩礼如何?”
说着,余时安嘴角勾起邪气的笑容,双手环胸斜倚在马车上。
“我很好奇,既然余大人已经得到了青瓷,余公子又何必加重注码,定要入赘呢?”沈菱歌收起玩笑的意味,正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