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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2页)

她还是死命地摇头。

他不耐烦地踹了一脚铁门,吓得她一声惊呼,他皱眉对她说:“我拽着你呢,不会摔下去的!我跟你说,我数三下,你再不动,我就把你推下去。”

说着抓紧她的手,又往她身边凑近了一点。

她大概是真的被吓着了,没有愤怒地骂他,居然任由他抓着手,且哆哆嗦嗦地准备转个身,只是眼泪还是不停地往外冒。他忽然觉得特别好笑,看着平日最斯文优雅,才在舞台上被鲜花和掌声包围,矜持高贵地一次次谢幕的女孩子,挂在铁门上,脸花得如同一只猫,他终于笑出声来,一面小心地扶着她,一面说道:“你放心,绝对摔不到你。这样,你看这点儿高度横竖掉下去也摔不死。如果你真那么倒霉掉下去摔残了,我就养你一辈子。”

他这话音才落,她就一脚踩空,身子直直地坠下去。他脑子里完全没及细想,只是一手奋力地抓着她的手往上提,另一手及时地抓住了她另一只胳膊,几乎将她抱在了怀里,而同时,自己也被她带着跌了下去。

她毫发未伤,他却扭伤了脚,被她栽到身上,居然压断了一根肋骨。

第二天,她逃了课去校医院看他。

她对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如果伤没完全好利索,留下残疾,岂不是要我养你一辈子?”

她说完将一瓣橘子塞在他嘴里,托着下巴冲他微笑。

那是他长到那么大,头一次注意到女孩子的美丽,也是头一次觉得在女孩子面前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这句话,便冲口而出道:“你这不引诱我自己想法子把腿敲断,无论如何留个残疾吗?”

她的脸一下红了,居然很久都不再说话,却低着头,剥完橘子削苹果,削完苹果再一块块切下来放在盘子里,再又去给他打了开水,然后,站在他跟前瞧着他。

他有点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跟她讲些什么好,于是只是一片一片,一块一块,吃她剥好的橘子,切好的苹果,直到好几个他同宿舍的兄弟从外面拥了进来。

她低声说了句:“你明儿要不能上课,我帮你抄笔记。”便跑了出去。

一帮男孩子在她关上门的一刹那,向他扑了过去,没有去碰他的伤脚和肋骨,却按住他脑袋,卡住他脖子,笑骂道:“你丫太阴险了,平日里一副对女生没半点兴趣的样子,一出手,居然出此苦肉计的高招,击败情敌无数,套住了‘神仙姐姐’。请客,为平民愤,你以后得每周请客,天天负责宿舍卫生,打水,给大家洗袜子!”

他被他们卡得喘不上气儿,咳嗽着骂:“滚蛋滚蛋。”心里有着模模糊糊的不安。

第二天,她真的拿着笔记去找他,不是借给他看,而是工工整整地抄了一份给他,她跟他一起过老师讲过的内容,纤长的手指,划过本子上娟秀的字迹。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所有的同学,都把他们看成了一对。在某一次众人的起哄玩笑之中,她有点恼了,涨红了脸,瞧着他,他不由自主地拉住了她的手,搂着她肩膀冲那帮臭小子说:“谁再欺负我们家念初,拿白干灌死你们。”

从此她成了他的女朋友。他成了被校内校外、上下三级的男生羡慕的人。他自己的心里,却依然有些糊涂,真正跟她单独相对,不知所措更多于模糊的欢喜。只是随着时日,他开始习惯了和她一起上自习、打饭,去小书店淘他们各自喜欢的书的生活。

她不知不觉地就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但是,他并不太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怎么”爱上她的。

于这个关键问题的不清不楚,让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了,冷淡了他两周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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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 第七章3(1)

周明绝对不止一次地认真反思过,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他从来不觉得林念初可以被归到会经常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分类中去,尤其在面对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的时候,她简直是温婉斯文的典范。每一次周明觉得林念初“确实”不对,跟她摆事实讲道理,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她越发愤怒,达到他所认定的“不可理喻”的标准而两人由热战转为冷战之后,周明都很沮丧。

周明十分肯定自己是喜欢跟林念初的共处的。当然,是不愤怒也不伤心的林念初。

其实,他也并不怕她的愤怒,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头脑清楚、情绪平稳地解释、陈述自己的观点,并不会跟着她一起愤怒。然而,她伤心的时候远远多于愤怒的时候,流眼泪不说话的林念初,才让他手足无措。更糟的还是她之后的冷淡,她眼神里流露的心灰意冷,真正让他痛苦甚至恐惧。不幸的是,随着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伤心继而冷淡的时候,越来越多。

周明自认自己在面对问题的时候,并不会选择逃避,遇见挫折,也并不会放弃。但是每每面对林念初心灰意冷的目光,他就从心底想要逃跑。曾经,某个在跟林念初冷战的夜晚,他挣扎在去劝她回家或者再鸵鸟一天,期盼她自己消气的矛盾之中,绕着住院部的大楼如丧家之犬似的溜达,恰好碰见值大夜班的韦天舒趁着没病人到后院活动筋骨。

韦天舒才一见他,立刻问道:“咋的,又把人家惹了?”

周明没吭声,闷声不响地掏烟。

“我说你真是毛病。”韦天舒龇牙咧嘴地说,“好好一个大美人,不让她乐呵呵地造福他人、幸福自己、美化环境,非得三天两头制造矛盾。”

“我没有制造矛盾,”周明说到这里忽然气结,猛抽了几口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说,”周明忽然抬起头来认真地瞧着韦天舒,“我这人,是不是特有毛病?你跟我说实话,跟我一起,特痛苦?”

韦天舒哈哈大笑,过去拍了下周明的后脑勺:“你特有毛病那是一定的,你终于知道了啊?”

见周明只是闷声不响地抽烟,一脸真正的沮丧,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说你这脑袋究竟是什么做的,为啥有时候那么聪明,有时候又傻到这个地步呢?”

“你别光议论和批评感慨,说具体的。”周明闷声说,“就事论事。”

“举个例子。”韦天舒把腿一盘,开始训诫,“你说你,跟咱泰斗或者主任或者咱们一是一二是二,半点儿马虎眼不打,这可以往好听了,也就是‘敬业’上解释,但是跟美女老婆一样一是一二是二,不懂得跟女人说话,尤其是对待老婆,应该绝对遵守半真半假,五虚一实的纲领,非要像作研究报告一样实事求是,这就绝对是强迫症症状了。”

周明听着发了会儿呆,忍不住跟他讲起这次让林念初发火的原委。

几天前,林念初跟一帮人一起起哄烫了个卷毛狗一样的头发,周明乍一看吓了一跳,她追问他好看不好看的时候,他还自以为幽默地开了个玩笑,说可以跟卷毛狗比美了。他等着她乐,等来的是她的愤怒。她说他自以为与众不同,完全缺乏对他人的尊重。

周明忍不住对韦天舒说:“我虽然觉得这是自由,剃秃了都是自由,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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