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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2页）

&esp;&esp;沈落又笑。“那些书……能存多久？早晚都要烂掉，有厉害术法却不传下去，不觉得是……暴殄天物吗？”

&esp;&esp;“可是……”我迷惑了，“那些书，不是只有堂主才可以动吗？”

&esp;&esp;“是只有堂主可以动。”

&esp;&esp;月离看看我。“芳岁，就是堂主。”

&esp;&esp;六

&esp;&esp;堂主？？

&esp;&esp;芳岁是恩义堂堂主？

&esp;&esp;“她是恩义堂数百年里第一位女堂主，”月离说，“也是最年少的堂主。”

&esp;&esp;难怪……这样很多事就都串起来了，沈落为何七年就有如此深的修为、为何懂得那么多诡异的法术、他如何把自己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原来七年前，他就做好了谋划。

&esp;&esp;“所以你处心积虑哄骗芳岁，只是为了那些古书？”垂青问。

&esp;&esp;“这还不够吗？”沈落笑得非常恣意，“那些古书里记载的，不值得么？”

&esp;&esp;“你坑害了芳岁七年！”垂青喊道。

&esp;&esp;“坑害？”沈落丝毫不以为意，“她不是很满足么？我同她说，我愿与她生下子嗣的时候，她可是满心欢喜啊……”

&esp;&esp;垂青又要砍他，还是被月离拦住，虽然月离也铁青着脸，眼里全是怒火。

&esp;&esp;我看看沈落得意的模样，叹了口气。

&esp;&esp;“九枝，给我。”我伸起一只手，对九枝说。

&esp;&esp;九枝心领神会，把手交与我，他手上还拿着方才的法器。

&esp;&esp;我握住法器，端详片刻，猛地扎进沈落大腿。

&esp;&esp;一声惨呼——“有灵，你！”沈落整个人抽搐了一下，死命瞪我。

&esp;&esp;“这是替芳岁扎的，”我喃喃道，“因她被你诱骗，错交了全副身心。”

&esp;&esp;我拔出法器，又扎进沈落又一条腿。

&esp;&esp;又一声惨呼。

&esp;&esp;“这是替潞城许家夫人扎的，”我说，“因你间接害死了许家长女，教她肝肠寸断。”

&esp;&esp;沈落在地上狂呼乱叫，想躲却躲不开。月离要阻止我，我斜斜瞪他一眼，他不敢动了。

&esp;&esp;第三下，扎进沈落右臂。

&esp;&esp;“这是替宣阳方家大小姐方玉蕊扎的，”我说，“因你给登徒子行便宜之事，险些夺走她的性命。”

&esp;&esp;沈落已经声音嘶哑，喊不出来了，只能死死瞪着我。

&esp;&esp;第四下，他左臂。

&esp;&esp;“这是替宁安沈若君扎的，”我说，“因你明知是害命的法子还教给她，你必然有更好的术法相授，可你只顾着玩弄人心。”

&esp;&esp;第五下，是他小腹。

&esp;&esp;“这是替宁安城死难的人扎的，”我说，“原因你懂。这里有个穴位，会疼一些，你值得。”

&esp;&esp;我站起身。周围的玄师统领们大气都不敢出。

&esp;&esp;“本来还该替一字坊的若溪扎一下，”我平静道，“但念在你多少算是了了她一桩仇恨，这一下就放过你吧。”

&esp;&esp;沈落剧烈咳嗽起来，口里含糊不清，听不出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