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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透了!坏透了!
她在羞愤里终于耗尽力气,蜷起来,背过身去。宏煜拿帕子把手擦净,发现她紧绷着,肩头发颤,竟然被气哭了。
“喂,”他好笑地把人翻过来,“哭什么,我欺负你了?”
“滚!”
“这会儿叫我滚,方才是谁死抱着求我别走的?”
意儿想也没想,一巴掌挥过去。
他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胳膊:“还要打人,作死呢?”说着望定她额头细汗,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一双杏眼通红,好不娇俏。于是他又笑:“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先耍狠,谁惯的啊,林显?”
意儿白了一眼,别过脸没做声。
宏煜凑过去,咬着耳朵小声道:“跟我说说,你们在一起时怎么做的,都有哪些招数?”
“……你有病。”
宏煜冷笑:“这么喜欢观音坐莲,是不是他腰不好,全靠你主动啊?”
意儿咬牙忍了会儿,斜眼瞥过去,细声轻哼:“想知道,可以,先说说你跟秦丝怎么做的,我再告诉你。”
宏煜微怔,接着莞尔问道:“秦丝是谁啊?”
意儿嗤笑:“别装了,昨晚睡前你还叫丝丝呢。”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那我也不记得了。”
宏煜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含着春水般的潮意打量着她:“这可是你要问的,别听了又醋。”
“谁要醋?你少自以为是。”
宏煜“哦”一声,慢悠悠道:“秦丝啊,”他懒懒的模样:“秦丝善于吹箫,口技一绝,闺房里花样又多,天生的风流种子,平日里随便玩一个时辰也不喊累的。”
意儿冷笑:“一个时辰,你没被榨成人干吗?”
宏煜啧道:“我又没说一个时辰都在戳,怎么就成人干了?”
“……不要脸。”
“干这种事,不要脸才够劲儿,你如此放不开,在我面前连动手都不敢,换做秦丝,方才早就自己拨开了求我进去……”
“呸!闭嘴、闭嘴!”意儿捂住耳朵:“谁要听这么仔细,你真下流!”
宏煜哼道:“你跟林显做的时候不下流?你们不解衣带,不弄得水花四溅?”
意儿咬牙切齿,心想这人的嘴怎会这么贱啊!
堪堪忍过一阵,暗自深呼吸,她做出轻描淡写的样子:“我们都没经验,不过是两情相悦,一起摸索人之大欲,用不着什么花样,心里喜欢,怎么着都享受,你没试过跟心尖上的人肌肤相亲吧,那才叫神仙滋味。”
宏煜目光幽深,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也不知想到什么,半晌过后轻轻笑了:“你跟我没滋味是吧?来来来,我来伺候你,要什么滋味都行,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跟谁更享受。”
他嘴里说着伺候,手上的动作却霸道,握住膝盖,像剥开柚子那般般,意儿瞪大眼睛,踢不到,手伸过去,狠狠往他腰侧一掐,使了大劲,宏煜疼得栽到边上,抬起头,双眸发烫:“赵意儿,你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