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逐渐亮起。透过窗户,一缕光线照进了屋内。
池渊清醒了过来,只觉得身上颇有几分异常。
脑袋还有几分麻木的晕眩感,他唯一记着的便是喝醉之前的事情。
他在密室之中,自斟自饮,竟是将一整坛的,醉仙金酿给喝完了。那日,他心情极为的低落,便是放纵了一回。
醉仙金酿,一盏下去,没些修行的小仙,便是能够醉上一日了。
而他这一饮,便是饮了一整坛。
喝下之后的事情,他便是记不得了。
让脑袋缓了缓,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既不是苍羽山,也不是他在人间置办的那一处宅子。
那这里是……
还未容他去细想许多,身侧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那张脸让池渊一惊。
姜穗岁察觉到手上的桎梏松散了些许,也是醒了过来。当瞧见映入眼帘的是池渊的那张脸时。
一下又是坐了起来。
池渊起身,面上看不出来喜怒:“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而且……我们还会在一张床上?”
“你……你……你竟然还敢问我?”
姜穗岁做了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一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衣领,似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
“小仙郎你昨日喝醉了,便是来到我的屋中。然后……我们……便是……”
一句话,停了又停,顿了又顿。让人心中又是忍不住的多了几分猜想。
池渊:“……”
“我给你的账面上,再减一百两,可以将那些烂大街的戏码给收一收了。”
“哎呀,早说嘛。”
姜穗岁见脸颊边,硬挤出来的泪擦了擦,一下便是跳下了床。
一边梳洗着,一边道:“小仙郎,你可别觉得这一百两花的冤枉哦,毕竟你昨日醉酒是真,我照顾你也是真的哦。”
“我还一口一口的喂你和解酒汤呢,我这么优良的服务,收你一百两,非常的划算吧?”
池渊皱着眉头,盯着姜穗岁换衣洗漱的模样。
昨夜的事情,他并非是全然不记得。
姜穗岁和‘她’虽然有着一样的容颜,但两人的性格也完全不一样。即便他昨夜醉的不省人事了,但看着姜穗岁的时候。
其实……他是能够真真切切的感知到,照顾他的人不是‘她’而是姜穗岁。
只是,他真的有些太过想念‘她’了。
以至于,他那时候宁愿自欺欺人的将姜穗岁当做‘她’来看待。
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其实‘她’也还活生生的,两人互相陪伴着似的。
池渊静静的看着姜穗岁,视线重合的一瞬间,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清楚。究竟……他在把姜穗岁当成誰呢?
是姜穗岁?还是当成‘她’了?
姜穗岁向着池渊摆了摆手:“小仙郎,你在发呆吗?”
池渊回过神来:“怎么了啊?”
“你忘记了,今天是明月祭的第三场吗?你不是说好了,要帮我赢得这最后一场吗?你不与我一同去比赛场地吗?还是说,你准备远程施法?”
这么一说,池渊倒是记起来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