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连着几天,方稗稗都在破屋里练习第一重“葵花宝典”里的针法技能。
她坐在光秃秃的木板床上,无名指与大拇指捏住针尾,小指与食指伸出呈现兰花状,手腕向内划圆弧一周,突然发力、甩出。。。。。。
嗖,那针穿过墙壁,落入院中雪地里。
方稗稗摇摇头,意念一动将针收回。
此招已经反复练习不下千回,虽大有进步,但形似神散、后续乏力,东施效颦。
慢慢来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关键是,眼下啥吃的都没了。
那只大黄狗,早就被变成米田共回馈了大自然。
该去哪里祭一下“五脏庙”呢?
她首先想到的是对面庄子。
少了“侯爷”分担痛苦,也不知小虫子是否依然活着?
好歹是穿越过来见到的第一人,得去探望探望不是?
此时已是深夜,地上的白雪反射出光芒,对面庄子遥遥在望。
方稗稗翻了个破布袋子套在头上,又将眼睛和嘴巴处抠出三个小孔,第一次走出院门。
她踩在没过脚腕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涩响,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治愈。
若不是实在太饿,都想一直一直踩下去。
很快,来到那间大庄子门前。
整个庄子静悄悄听不到一点声响,有些瘆人。
她上前轻轻推了推大门,纹丝不动。又看了下院墙,两人高,毋庸置疑,肯定爬不上去。
方稗稗突然想起大黄来,就顺着院墙走,果然在侧后方发现了个“侯爷洞”。
她趴下,屁股撅起,两手撑地一点一点从洞口挤进去。
本以为会看到皇家庄园的雕梁画栋、抄手回廊,谁知映入眼帘的却是比她那小破庄好不了多少的光景。
院子很大,屋子十几间,但都是灰白的墙、漏风的窗,和被风吹动嘎吱作响的门,鬼宅一般。
方稗稗回头看了眼高大的院墙,不由感叹:“马屎表面光,里面一包糠啊!”
“咕噜”,肚子又传来一声催促。
她忙收回思绪,从最西边一间一间开始寻摸起厨房来。
第一间,满屋子杂物。
第二间,一匹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