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稗稗跑到一座破败的石屋门口停下,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将双手支在膝盖上问:
“为什么非要追我呀?”
噶猛身后九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人问:“噶猛,咱们为什么要追她?”
噶猛头一扬:“为民除害,人人有责。”
方稗稗无语。
“我不过是情有可原地摸了几个人,怎么就上升到为民除害的高度了?”
嘎猛:“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色狼了?”
方稗稗:“你是吃错耗子药了吗,咬着这个问题不放口?”
“你最应该关心的,难道不是谁把你们带到这里来?”
“此事关心的人那么多,不差我一个。”
方稗稗翻个大白眼:“可我知道是谁干的。”
“那你说说是谁?”
“想知道就跟我来,我偷偷告诉你。”方稗稗说完率先走进屋子。
噶猛刚要跟上,一人拉住他,“噶猛首领,当心有诈。”
方稗稗回头:“能有什么诈,我跟你们一样,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还能布下什么机关陷阱不成?”
“不过是机密大事,当心隔墙有耳罢了。”
“呸,死色狼,当我们不知道,你是见我们嘎猛大人威武英俊,馋他的身子呢。”
方稗稗差点没被脚下的藤蔓绊倒。
要不是想抓个有点身份的苗人,让苗族那边将来投鼠忌器,她一巴掌通通拍死。
还馋他身子,真把高风亮节的方夫子当流氓了?
另一人道:“说得对!”
“噶猛,咱们男人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别被有些荤素不忌的人占了便宜去。”
方稗稗想死的心都了,恨恨道:“爱听不听,不听就滚。”
嘎猛想了想,觉得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阿望在外面守着,其余人等跟我进去。”
他就不信邪了,九个大男人,还会怕一个女色鬼。
这是一间只剩下四面墙壁的石屋,屋顶和门窗早就不知去向,屋内长满了各种杂草。
方稗稗走进去后,将身子斜倚在墙壁上,随手揪出墙缝里开出的小野菊咬在嘴里。
模样吊儿郎当,看上去确实不像好人。
噶猛在距离她身前一米处停下,另外几人则是成包围圈,慢慢靠拢。
方稗稗笑笑,“你们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打什么歪主意呢?”
“少废话,说!”噶猛说着举起手中弯刀来。
“好好好,我说我说。”
方稗稗站直身子,但后背依然贴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