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禧妃嗤笑着轻喃着,“皇上竟然为了那个贱人连齐妃都伤了,那贱人还真是好本事!”
“禧妃娘娘息怒。”李全福抖着胆子的安慰着,“齐妃一向与娘娘不合,如今那齐妃被皇上灭了气焰,娘娘怎么说也应该开心才是啊!”
他本以为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禧妃,禧妃应该得意忘形的给他打赏才是,可现在不但打赏没了,更是搞不好一会连他都会迟不了兜着走。
“开心?”禧妃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的嗤笑连连,“齐妃的地位在这后宫与本宫一向不堪上下,如今皇上竟然会为了那个贱人而不顾与齐妃的往日情分,那么今日是齐妃,明日会不会就是本宫了?”
李全福倒是没想到这点,如今听禧妃这么一说,倒也是觉得有理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着李全福低下去的脑袋,禧妃知道自己的杀手锏已不能再拖下去,她一定要在那个贱人大婚之前将那个贱人处之而后快,不然这后宫将不再是她的天下。
“还有几日是立后大典?”冷静了些许,禧妃轻轻的问着。
李全福仅是在心里一算,便快速的回答,“回娘娘的话,还有两日,不过明日在祭天阁,文武百官会提前参拜未来的皇后。”
第一百八十章 半夜要债
明月当空,星光辉耀,四周虫儿鸣叫,空气之中花草飘香,这样的怡人夜色,不止是用一个美字便可以形容的。
凤栖宫已然熄灭了所有寝宫的烛火,沉浸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只不过仍旧未眠的年莹喜却是盘膝坐在自己个的房檐上,拉着如同夜行猫一样的墨修,不断的举杯碰盏,大有饮一壶的美酒,解一时的情仇般豪迈。
酒过三巡,年莹喜拿出了怀中的几盒药膏,一一的扔给了身边的墨修,示意他一个个的打开仔细的闻闻。
墨修见此,倒也为觉得惊讶,早已习惯了年莹喜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他,轻轻的打开了几盒药膏,逐一的仔细闻过之后,皱了皱眉头,将其中的一盒举在了手中,“主子可是让我找它么?”
年莹喜瞧着那被齐妃用过的药膏,轻轻的点了点头,轻饮一口碗中酒,稍扬眉梢,“你可是闻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墨修认真的再次闻了闻,“有着某种食物的味道,虽然很浅,但确实是有。”
“那是银耳的味道。”年莹喜枉然叹气,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无奈,“齐妃的手被烫伤,这是我从她那里拿回来的药膏,这药膏显然是被人用过的,但我去时齐妃的手上并没有任何药膏的痕迹,我好心的帮她涂抹,却发现她手上充满着浓浓银耳的味道,而彼时她手边的桌子上,便摆放着一盅的银耳莲子汤,后宫的妃嫔无论头衔,均是出生官僚,从小被悉心教导的她们又怎么会用手直接取食来吃?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齐妃见我前去,不但提前擦掉了已经涂抹好的药膏,更是将自己本就被烫伤的手浸在了热汤了,让她的手伤更加的恶化。”
当然,她没有说下去的是齐妃还曾派着蓝水绕路的经过她门前,而目的无非是告诉她自己受伤的事情。
其实余下的这些说不说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仅仅是以上的种种,她便已经明了齐妃的为人了。
“主子的意思是齐妃用心不善?”墨修虽然是疑问,但并无太大的惊讶,他除了年莹喜之外再也将任何人看在眼里,既然根本不加以重视,又何来的惊讶之说。
年莹喜抬头看着皎洁的月,忽而失声笑了起来,“谈不上齐妃用心不善,只不过是她对我并非单纯罢了,如果要是说不善,这个世界上的人岂不都是不善?包括你……”她说着,指了指墨修,又指了指自己,“和我……我们每个人都个揣着心思,哪个又是单纯了呢?”
墨修不予反驳,只是追问,“那么主子打算如何?”
“如何?”年莹喜好笑,忽然转头朝着身边的他看了去,对上他无论何时都是那么认真的眼,调侃了起来,“如果我说要杀了她,你会去么?”
“会。”对于这个答案,墨修甚至是连犹豫都没有的就吐口而出。
年莹喜听闻,一巴掌拍在了墨修的脑袋上,“墨修,你真是不可爱,一点玩笑都不能开。”她说着,在墨修呆愣的神色中,收回了手,双臂支撑在身后,仰头将自己的语气放到最轻,“我有一种预感,总是感觉这齐妃和宫中的其他妃嫔不尽相同,反正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索性先仍在一边放着好了,待到她举着破刀主动敲门,我再扛着菜板开门迎接也不迟。”
月色下,她眉目轻忧,似真似幻,迷醉之态浅浅于身,任由洁白的月光打在她的面颊上,她依旧不躲不避的迎着光线,哪怕是觉得晃眼,也只是轻轻的将眼睛眯起,而不曾收回目光。
墨修清冷的眸子镀染上了一层几不可察觉的柔软,看着她难得醉意后的慵懒,却是依旧认真的开了口,“主子,你喝醉了,应该下去休息了。”
“醉?醉了好,醉了就不用每日感觉这般的疲惫了。”年莹喜虽面色上带着酒后的红晕,但内心却是清明一片,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站起身子,正要抻个懒腰然后跳下去睡觉,却忽然一阵冷风将她包裹在了其中,随之而来的便是她所熟悉的清爽。
“墨修,你干嘛?”年莹喜看着将自己打横抱起的墨修,眉眼一转的笑了出来,“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寻短见么?”
墨修仅仅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