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的,这和推测什么的都毫无关系,只是她看人的第一感觉罢了。
“唐楚。”转头,年莹喜朝着唐楚看了去,“事情已经清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人家口口声声都是为了你才如此,至于最后该怎办,还是看你自己的了。”
“什么怎么办?”唐楚不懂,“我只是想回唐门,路过此处的时候刚好遇见了她而已。”
“你是废柴么?”年莹喜无奈,“反正你也说了你要回唐门,那你就先带着她一起离开吧,当然,如果你不带走的话,我就带进宫去指给小太监。”
“你……!”唐楚拧眉,“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狠?”
“承蒙夸奖,好歹我也是皇后,我的身份岂能让外人传出去?”年莹喜说着,又伸手指了指红蝶,“杀了她是不大可能的,但是带回去嫁给太监还是很有可能的,因为只有这样,她的嘴巴才能变得严实。”
红蝶这么一听,早就吓破了胆子,她到了现在是真的相信,眼前的这位皇后娘娘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抬眼可怜兮兮的朝着唐楚看了去,虽然不曾开口,却是将自己剩下的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唐楚的身上。
唐楚自然是看见了红蝶的祈求,站在原地想了半晌之后,终于是大步拉起了地上的红蝶,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年莹喜见着唐楚吃瘪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满脸欢颜,“唐大少爷再见啊!”
“不见!”唐楚磨牙,一脚踹开了房门,在门外掌柜的和伙计的目瞪口呆下,带着红蝶走了出去。
门外的掌柜的见此,赶紧再次伸手将雅间的门关了上。
待雅间内再次恢复了平静,桂禄海才笑着开了口,“皇后娘娘还是老样子,总是希望每个人都能成双成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那个女子……”
刚刚的事情,他就算再过老眼昏花,也是能看出年莹喜的别有用心,只不过他很不放心的是,明明那个女子的心思并不是那么的简单,若是当真和那位直性子的公子有什么瓜葛,吃亏的不还是那位公子么?
年莹喜坐回到了桂禄海的身边,端起了手边的茶水,“桂公公,唐楚那人就是需要有个人在身边缠着的,而且那个女子虽然有些小聪明,却还不至于到害人害己的地步,活在这个世上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但谁又能说,这些心思是好的还是坏的呢?”
如果刚才那个红蝶要还是死不承认的话,可能她的下手就不会像是现在这般的留情了,不过还好,红蝶还算是没有被心中的魔障彻底吞噬,还懂得见好就收知难而退。
“皇后娘娘还是老样子,说话总是那么的让人深思。”桂禄海笑,眼里满是怀念。
“只是平心而论罢了。”年莹喜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对了桂公公,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皇宫里现在不景气,连你也出来自谋出路了?”
她要是没看错,刚刚那掌柜的和几名伙计对桂禄海的敬意是发自内心的,这绝度不单单是对一位贵客的尊敬。
“这个说来话长。”桂禄海微笑,“其实皇后娘娘理解成,这里虽然是奴才打理着,不过最大的东家还是皇上就可以了。”
“这里竟然是宣逸宁的产业?”年莹喜是惊讶的,因为在她的心里,宣逸宁一直是腹黑的,阴损的,但从来不是有商业头脑的。
“确实是皇上的。”桂禄海点头,“本来皇上接手八仙楼是打算给司南王爷的,但没想到中途出现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所以这里的事情就一直是奴才在操办着。”
“原来这里竟然是给宣雨辰准备的。”年莹喜舒了口气,朝着四周望了去,宣逸宁对待人确实是很上心,有些女人想不到的事情,他都能够想的周全,不过他只是不喜欢表达罢了。
只不过这份心思,不知道还要再过多久,才能让宣雨辰明白。
桂禄海见年莹喜站起了身子,也是跟着站了起来,“以前见到那些小皇子有矛盾的时候,奴才就在想,这些小皇子千万别有一招日重复了先帝和先王门的老路,可是到了最后,也还是自相残杀,不过幸好有皇上这么一位明君登基,最起码还留下了司南王爷和平湖王爷。”
年莹喜没有回答的朝着窗外看了去,见着外面那繁华的街道,拥挤的人群,和每个人脸上洋溢出的灿烂微笑,心里却是赞同桂禄海所说的。
宣逸宁确实是一个不可否认的好皇帝,他可以无私的站在最高处,时时刻刻的为着身下的百姓着想,也可以高处不胜寒的为自己的弟弟们留出后路,虽然他从来都不说,但他所做的,已经足够一位明君的所为。
当然,这也是她从来没有埋怨过宣逸宁的原因,哪怕是宣逸宁将她从他的身边狠狠的推开。
一个时刻心系于百姓的君王,她有什么权利和资本去职责他的冷血无情?
在爱情上,只是她自己需要他而已,但在整个宣国的江上里,需要他的是天下苍生的黎民百姓,这是他的无奈,也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一阵的喧哗声,打断了年莹喜的思绪,在热闹的街道上,忽然一列又长又密的队伍停靠在了八仙楼的门口。
街道上的百姓先是惊讶的后退在了街道的两边,随着队伍的缓缓停靠,他们终于认出了分别骑在马车边上的两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