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沈岚了解我,大摆宴席,为我接风洗尘。”吴继琛转而对玄晋予道,“老玄,沈岚也没你说的那么抠啊。”
沈岚也不生气,笑道,“我那里抠了,我只是比较节俭而已。”
玄晋予道,“对,不抠,勤俭持家。”
吴继琛笑道,“勤俭持家的玄太太,打算在哪里办婚礼,还是你们餐厅?”
“那当然,”沈岚道,“到时候一定要来啊,带上家属。”
吴继琛道,“我暂时没有家属。”
“少装了,”沈岚说,“我上次路过西湖水乡都看到了,你跟一女的去吃饭,容光焕发,春风满面,你看把你给乐的。”
对于沈岚的戏谑,吴继琛倒是显得很受用,出差当晚和向欣去了西湖水乡,用晚饭送她到小区的时候,他将钥匙给向欣,当向欣收下钥匙时,他确是很开心,其实这段时间他的心情都不错,道,“行吧,等你们的请柬。”
玄晋予郑重的说道,“我们不发请柬,只口头通知。”
“为什么啊,”吴继琛疑惑的看向玄晋予,见玄晋予的目光瞄向沈岚,“不至于吧,沈经理,婚礼是大事,可千万不能在细节上小气。你们要是不发请柬,我可不去啊。”
沈岚道,“可以啊,你要是真的不来我绝不强求,但是份子钱一定要到。”
吴继琛失笑道,“老玄,你能管管你老婆吗,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抢钱啊。”
玄晋予皱起眉头,沉思片刻道,“这更能说明我们家岚子勤俭持家,所以等时间确定好,我一会口头通知你。”
“还真是一家子,”吴继琛佩服的看向玄晋予,啧啧赞叹,“年前不就说要选日子嘛,这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订好?”
“别提了,”沈岚无奈的道,“我们本来是定在下个月的,一个月前,高建瓴说段袁两家联姻,要把婚宴定在我们餐厅,也是下个月。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生意上门,绝没有往外推的道理,所以,我和老玄的婚期就只能往后推。没想到一个星期前,高建瓴告诉我,段袁两家的婚期要后延,说是合了两人的八字,要改婚期,再加上段老爷子嫌餐厅档次低,所以取消了。”
“段玉璋和高建瓴的婚宴不就是在餐厅办的吗?”玄晋予问道,一个星期前他和吴继琛还在外地,沈岚只是发了一个短信给他,说婚期要改,并没说原因。
“就是因为有前车之鉴,老爷子才不同意的。”
“这也人之常情,以段家的地位,最起码也应该是皇朝和云都。”吴继琛说,“你刚才说袁家?是哪个袁家?”
沈岚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吴继琛失望道,“你怎么不向高建瓴问问清楚呢?”
“我问这个干吗?”沈岚不解,在玄晋予被带走问话的时候,沈岚对官场和与官场有关的人有了一定的戒备,所以她从不问高建瓴家的事情,除了高建瓴主动跟她说。若非她念及与高建瓴的友情,否则,她真想退出餐厅。
吴继琛道,“那你知道段家是谁要结婚?”
“这个我知道,段玉璋的妹妹段玉璟,”沈岚道,“新郎是我的大学同学,叫袁周。”
沈岚话音方落,笑意已从吴继琛的心里涌到了脸上,“你和新郎是同学?你刚才怎么不说?”
“你又没问我,”沈岚道,“其实我们也就同学三年,大四的时候我休学一年,所以他比我早毕业。”
“你怎么会休学的?”
“老太太要做心脏搭桥手术,不放心别人照顾,我就干脆休学一年。”
“婚礼打算请袁周?”
沈岚道,“请啊,其实上学的时候我和他一点也不熟,上班后才有了联络。”
吴继琛本想再问,见玄晋予疑惑的看着他,恍然发现自己的问题有点多,“随便问问。”
☆、有那么重要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太过不错,吴继琛菜吃的不多,酒喝的不少。回到家后,蒙头大睡,一觉醒来,太阳已经高照。
吴继琛朦胧的睁开双眼,在迎上透过窗户的阳光后,条件反射的迷上眼睛。昨天和老玄两人喝了一斤多的白酒,很过瘾,很久没有这么一醉方休了。老玄应该也醉了,搂着沈岚一个劲的叫老婆。沈岚将玄晋予安置在休息室后和店里的切配工将他送回来。
回来之后的事情记不清了,头重脚轻,上了床后,他就想睡觉,要不是有人强行的帮他翻身,扯他的衣服,他觉得趴着睡也挺好的。
吴继琛想到衣服,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双手不停的搓脸,在看到袖口时,发现身上的穿的是睡衣。是谁帮他换的睡衣,自己醉成那样快成一堆烂泥了,不可能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是沈岚和切配工,那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