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迷迷糊糊地转过去,伸手摸了摸,摸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球球,妈妈生病了,你离妈妈远一点…”她下意识地把人往旁边推,但根本推不动,很快人又缠了上来,这次缠得反而更紧。
林跃不爽地皱着眉头,“球球,怎么这么不听话…都说了离妈妈远一点……”她的声音因为受凉而有些沙哑,不似平日的清冷,反倒多了一分虚弱感。
“你是不是烧糊涂了?”魏知南握住她胡乱在自己胸口推来推去的手。
林跃听出声音不对劲,睁开眼睛,借着房内的一点微光分别出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魏知南。
“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
林跃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点,魏知南的手却伸过去,揽住她的后腰把人一把又勾了回来,林跃挣扎了几下脱不开身,轻嘘一口气:“魏知南,我不舒服…”
“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我今天真的没力气…”她没力气反抗,也没力气陪他玩这种你追我跑的游戏。
“那就乖乖躺着,别乱动!”魏知南将手臂收紧,下巴刚好磕在她额头上。
他应该刚洗过澡,身上有沐浴露和剃须水的味道,清冽中又带了点沉木香,让人想到布满雾气的山林。
这样的味道林跃曾经闻过无数次,还有他胸口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烫得很。
林跃在心里轻叹一声,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
感受到怀里的人真的不动了,魏知南才松了点劲,低下头来贴了贴林跃的额头,能够感觉到温度还是很烫。
“是不是觉得冷?”
“还好…”
起码林跃现在不觉得冷了,毕竟他浑身烫得像个火炉。
“你就不怕我把病毒传染给你?”林跃打趣。
魏知南哧了声,“你要是能把病毒传染给我,也算你的本事。”
“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有自信?”
“不是对自己的身体有自信,是你体质太弱了。”
尽管在寒冬腊月淋了雨,但最多就是感冒嘛,可她倒好,一会儿功夫就发上了高烧。魏知南的手不自觉地又缠上她的腰肢,指腹无意识地摸索着露出来的腰窝。
“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问。
“什么日子?”
“新婚,按道理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在圆房。”他说这话的时候手已经穿过睡衣下摆钻了进去,摸到一手湿湿的凉汗。
林跃吓得又要往外躲,被魏知南一掌扣住,“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个时候上。”
“……”
“不过你是不是比两年前又瘦了点?”
之前不觉得,但这会儿穿山越林,手指测量的感知很明显就能感觉到一些变化,特别是两块蝴蝶谷,高高地突着,甚至让魏知南想到骨瘦嶙峋几个字。
“生球球的时候是不是很幸苦?”
林跃愣了下,“有点吧。”
“球球是早产?”
“嗯,三十三周的时候胎膜早破,生下来的时候只有三斤多,在保温箱里呆了半个多月才出来。”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原因?”
“导致胎儿早产的原因很多,劳累,精神紧张,营养失调等等,这些都可能造成胎儿早产,但我应该还是因为之前引产过,子宫有一定程度的损伤。”
林跃第一次流产的经历简直太伤了,车祸,引产,大出血,最后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这些魏知南都知道,但他想不透的是林跃为什么要隐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