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烛好比受了一次严重的内伤:
“小陆,你要再胡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就给你平调到别的部门,去统卫刑狱司的恭桶。”
陆沐筝做西子捧心状:
“这不太好吧?也包括您的恭桶吗,是不是太暧昧了,我还没准备好。”
林芷澜差点也跟着一口老血喷出来。
悄声问道:
“筝筝,你是真心爱慕姜烛吗?”
“那当然,”陆沐筝振振有词道,“东伯侯长得帅,家世好,爵位高,还贼有钱,我要是能嫁给东伯侯,那就是尊贵的东伯侯夫人了,从此有花不完的钱,不用天天累死累活上这破班了啊。”
“呵,左不过是贪恋权势,少在此处装深情,”姜烛冷哼,“还有,公务场合再给我胡说八道,你不要想在此处拿到一文钱的月银。”
果然金钱是陆沐筝的命脉,她马上闭嘴,一改混不吝的模样,和林芷澜分别坐在八仙桌的东西边,姜烛稳坐上首。
林芷澜心头蓦地划过一个念头——她和陆沐筝绝对不能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她们的友谊坚不可摧,绝不能像梁帝后宫中那些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的爱而斗得面目狰狞,况且,爱情具有排他性,男人是不能共享的。
而且,那个令林芷澜心动沉沦的男人还不知道在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她和陆沐筝风雨相伴相交多年,肯定是陆沐筝重要,如果陆沐筝喜欢上了她喜欢的人,她愿意退出。
全天下的男人多的是,可爱可怜的陆沐筝四海八荒,仅此一个。
林芷澜又克制着不去看姜烛的脸,不知怎的,她潜意识里隐隐地希望陆沐筝不是真的爱上了姜烛,是不是从今往后为了避免陆沐筝误会,最好要离姜烛远一些?
这个念头一动,林芷澜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死盯着桌面上那张巨大的宣纸。
“好,目前我们三个人,分别是深度接触了城西王家、长公主府、松林县灭门案这三个案件,”姜烛执笔在宣纸上画了三个圈圈用以指代,又画上连接线,“我初步认为,这三个案件冥冥中有着联系,有共通之处,所以现在大家坐在一起复盘案件,还原凶手的犯罪意图,便于破案。”
陆沐筝一惊,条件反射般扣住林芷澜的手:
“长公主府?长公主府发生了什么案子?要不要紧,澜儿,你可有受伤。”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关心林芷澜。
“我没事的,你莫要担心。”
林芷澜心头一暖。
这个挚友交得没错,她们都有一颗毫无保留设身处地为彼此着想的心。
不过,林芷澜面露难色地望向姜烛,这件事要不要也告知陆沐筝?
此事凶险,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何况她还被姜烛喂了毒药,陆沐筝不会也被他下毒控制吧?
那她还等于是害了好友!
姜烛反应很快,现场胡编道:
“长公主府前阵子突然有名贴身侍女被毒死,没有找到凶手,毒药很罕见,非制毒高手亲自配制,不能在市面上觅得,我调查之后,扣了一批有问题的香料、药材。沐筝,我记得你母家是医药世家,有些不外传的典籍,你也是精通医毒之人,且松林县、城西王家的死者都是中毒而死,我想稍后请你去验一验,是否是同种毒药所致。”
“没问题。”
林芷澜松了口气。
还好,姜烛是另外编了个死者,不然如果姜烛把她是另一个人、原本的她已死的事告诉了陆沐筝,陆沐筝岂不是以为好友驾鹤西去,也不再和所谓的冒牌长公主亲近了?
姜烛点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