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澜想到了什么,急切道:
“是我的问题,我追出来太急,没有关库房的门,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起火这样的大事,对不起……”
一阵微风拂过,柳条摇摆,涟漪一圈一圈地晕开,林芷澜生生被动得打了个激灵,话语被动断了。
那些东西是他们还原毒药原始配方顺藤摸瓜的线索,为何被一把火烧掉了?
姜烛还处处小心防风避火,每一名刑狱司办差的人员都是他精挑细选筛出来了,不可能会对他有二心!
那火又是如何烧起来的?
沉默着没说话的姜烛,突然把她翻了个背风的面,笨嘴拙舌,好像是在安慰:
“不怪你,不可能无缘无故起这么大的火的,其中必有蹊跷,你不用自责。”
一件一件的意外往外窜,陆沐筝秉持着以人为本的心念,解下外袍笼住林芷澜。
喊来月满和其余侍者分别带二人回房换身清爽的衣服,再来议事厅听她“训话”。
陆沐筝不正经的时候是一个正经字都吐不出来,忙正事时颇有些上位者的雷厉风行。
林芷澜自知做出了事,不敢还嘴,安静乖巧地依言行事。
换好衣服,还是议事厅集合,这次换成了陆沐筝坐上首,好像是要审问她和姜烛的架势。
陆沐筝给了一人一粒能彻底解春药药性的清凉丸,又迫着他们一人喝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姜味太呛人了,还没有加别的红糖桂花一类的调味,呛得很干巴,一闻就咽不下去。
总之,是一碗粗糙简陋的姜汤,那根姜还麻麻赖赖地窝在碗底,卖相极差。
林芷澜皱眉道:“我不要喝。”
姜烛深受药性摧残,脸上还残存着被药物强行催情的疲惫,不自然地道:
“咳,本侯身体一贯很好,不需要喝这些东西。”
陆沐筝自然不会首先对好友开炮,扭头对着姜烛气鼓鼓地问:
“你不喝是吧?”
“嗯——”
话音刚落,陆沐筝暴起,端起碗道:
“我让你不喝!”
说时迟那是快,她一手扣住了姜烛手腕上的经脉穴位,一手端起碗往他嘴里猛灌。
姜烛惊了。
林芷澜也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