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浅加快了步伐,往队伍前面走去,傅北北一口一直都在心头的气才终于提了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敏感地察觉到了周浅对她的敌意。
可她以前从未和周浅有过接触,甚至今天也才是第一次真正的见面,她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还是做错了什么事,她觉得周浅似乎有点刻意的针对自己。
她避开人群,低着头,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指用力扣着,掩饰自己慌乱焦虑的心情。
刚刚梁慕岑突如其来的暧昧举动,傅北北讶异的不知所措,只想找个地方躲一下,平复自己慌乱的情绪和红的透血的脸颊。正好又赶上潘明水闹了一番,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梁慕岑去了哪里。
“她又和你说什么了?”梁慕岑一个跨步追上傅北北,语气颇有些厌烦。
傅北北不知道,梁慕岑一直都跟在自己的身后,只是刚刚自己做了出格的举动,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有着从未有过的热度,光只是摸着,就不对劲。
没办法,他只能先逃开傅北北的视线范围内,好好的冷静冷静。
他很明显的察觉到了周浅说了什么话之后,傅北北整个人都颓了下来,脚步都有点虚飘的意味。
听到熟悉又安心的声音,傅北北完全忘记了他们不久前刚刚经历的尴尬,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师兄!你去哪里啦?”
“哦,系个鞋带。”梁慕岑摸了摸鼻子,扯了个谎,又重复了一遍,“周浅,她跟你说什么了刚刚。”
“周老师,她、她说晚点有事要跟我说,让我早点上车。”傅北北自己都不知道,她说话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撒娇告状的意思,“她还凶我,说我要是一会儿汇报的时候出错了,就要……”
“她凶你?”
“对啊,她说,她说我最好一会儿的汇报不要出错,语气可凶的说的。”傅北北委屈极了,“我也没得罪她啊,就算她心情不好,干嘛逮住我一个人凶嘛。”
梁慕岑想起来,在车上的时候,周浅的语气就让他觉得很不舒适了。只是当时光顾忌着傅北北落荒而逃,没有来得及细想这事。
现在想想,着实奇怪。
周浅说是团委的老师,实际上也就是马院的在职博士,兼职团委的老师罢了。
平日里,和她接触时,一向都很客气,性格也挺和善的一个人,也从未见过她像今天这般刻薄的模样。
担心影响傅北北一会儿汇报的情绪,梁慕岑耐心地安慰她,“不用管她,有我呢。”
“嗯嗯。”傅北北顿了顿,又担心地问道:“师兄,我要是卡壳了怎么办啊?我要是讲的不好,是不是很严重啊?”
“当然不会,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交流分享而已,你给一群弟弟妹妹吹嘘一下,咱实验室的大制作,你怕什么?在今天这个地盘上,你就是最懂的,你是专家,是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