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时烨愣了一下:“本宫赠与你?”
温池见状,连忙点头。
时烨蹙起眉心,似是有些疑惑:“本宫何时将那个木匣子赠与你了?”
温池认真想了想,眼睛盯着自个儿搅着袖摆的手,忐忑不安地解释道:“貌似是我面圣那一日,太子殿下命栓公公将那个木匣子送去了竹笛居。”
这么一说,时烨倒是想起来了——他的确有让朱贤准备一些礼物送给温池。
只是他记得朱贤早在为温池挑选新院落时便将那些礼物送了出去,为何兜兜转转了一圈,最后居然是过了小栓子之手,并且送出去的日子比朱贤所说推迟了不少。
不过这不是重点……
时烨仅是疑惑了一会儿,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所以说……”时烨声音冷然,忽然伸手捏住温池的下巴,强迫温池抬起头来看着他,“你把本宫赠与你的东西转手送给了花子藏?”
温池:“……”
他不得不承认,狗太子很会抓重点,而且一抓一个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温池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求生欲极强地把之前的乌龙事件仔仔细细地向时烨说了一遍,“太子殿下,我那纯属无心之举,实在是那木匣子和其他装着点心的木盒子太像了。”
时烨站着,温池坐着。
此时两人的姿势是时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温池,本来时烨面无表情时就有足够的威慑力,眼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温池顿时僵着脸,不敢再说一个字。
直到时烨凉飕飕的声音打破房内的沉默:“敢情你不仅送了花子藏,还送了时锦和林哲。”
温池:“……”
他有些懵。
这个是重点吗?
难道重点不是他为何把时烨的赏赐转手送给花子藏?这件事有跟时锦以及林将军有什么关系?
然而事实证明,温池永远跟不上时烨的脑回路,他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就感觉时烨捏着他下巴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疼得他脸色发白,忍不住嘶了一声。
下一刻,他便感觉到时烨放松了力道,不过时烨的语气冷得连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你倒贴心,身为本宫的人,不想着本宫不说,还处处想着别人。”
温池底气不足地狡辩:“我没有不想着太子殿下。”
“哦?”时烨凤眸微眯,眼底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何时想着本宫了?”
温池张口便道:“我自然是时时刻刻都想着太子殿下,难道太子殿下忘了吗?我们还在东宫时,我每一日都给太子殿下送去了蛋糕。”
时烨被说得哑口无言。
好在他难看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不少,半晌,他松开了捏着温池下巴的手,一边站直身体一边淡淡地吐出一句话:“那些蛋糕难吃死了,亏你当宝贝似的送给本宫。”
温池:“……”
难吃你还吃得干干净净!你当时咋不吐出来呢?
温池感觉自己太阳穴旁的青筋直跳……算了算了,不与傻瓜论短长,他不跟这个狗太子计较。
最关键的是——他也不敢计较。
思及此,温池内心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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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婢女们把桌上的碗碟收拾干净后,时烨喊来左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