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敲门声响起,‘进来’一名身穿华丽红色,表面绣有云朵图案长袍,满脸睿智的法师推开坚固刻有诸多图案的木门缓步走了进来,从门缝间可以看到门外两个身穿全身板甲的战士站立在门外,全身被钢铁所包囊。sangbook
‘阿姆利多,南面有消息了吗’房间里家具齐全给人一种气派的感觉,虽然家具简朴但却价格不菲,阿杜兰侯爵是一个面容有些拘谨的中年男人,一头如同翻滚的波浪发型配上得体的居家贵族服坐在椅子上。
他身上穿着给人一种不协调感的居家贵族服,由一件华丽外袍和一套精致内衣组成,外衣属于长披式外套,腿摆处快要着地,胸前敞开着,无法合上,内衣以舒适为主,外衣豪华色彩鲜艳,在这座城市里的贵族都是这般骚包的打扮。
‘还没有,侯爵大人,西北的登兰森林最近出现了生命反应’法师走到侯爵身边道,‘强度怎么样’虽然没有听到想要的消息但是这个新消息也让侯爵眼睛微眯起来。
虽然还是一副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但熟知侯爵习性的人都知道侯爵已经认真起来了。
“很微弱”法师迟疑了下回道,“别紧张,坐,既然这样,就让多利亚伯爵派人去查看下吧”听到结果的侯爵整个人气质松弛了几分,眼睛睁开随意道“阿道夫爵士怎么说,南面这么久了,还没有消灭那群疯子吗?下面的贵族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法师谨慎回道‘阿道夫爵士回信说对方一直在躲着我们,而且他怀疑外来者有勾结’,法师的话让侯爵眼中凶光一闪,这些该死的外来者,总想搞个大新闻,给了他们安居的土地居然还不满足,真是贪婪喂不饱。
‘那就这样吧’侯爵知道如果逼急了这些外来者结果可能更惨,这些外来者各个都像炸药桶随时会爆炸,能够稳住大多数外来者就是最好的情况,‘我们需要怎样对待这股新出现的外来者’法师询问着意见。
侯爵闭上了双眼想了想道‘先跟他们接触看看,有没有安化的可能’,‘那这次派出去几个翻译!’法师问出了关键所在,这又是一个侯爵头疼的地方,交流啊,最关键头疼的就是交流,连交流都做不到,打起来只是早晚的事。
本来侯爵有25名法师为之服务,最好的外交官也就是法师,法师身份高贵,岂能轻易出马涉险。
而想要学习一门根本就没接触过的奇怪语言,这难度有多大,想想就知道了,尤其还是在野蛮危险的陌生人营地,简直太可怕了。
真是棘手啊,都怪那些该死残忍的外来者,本来巅峰时期有数十名法师和数百名学徒的侯爵家族。
在400多年的战争后,损失惨重。
最开始,因为外来者的疯狂,他们对使者的态度就是砍掉脑袋,只留下一个人带回来,其他人都被残忍杀死。
他们根本不懂为什么对方会暴起杀人,就连那个报信的人也被对方割掉了一只耳朵,威胁的意义非常明显。
而在后续接连不断的战争中,不断有法师和法师学徒身死,这对侯爵家族力量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也让法师们开始避让战争。
没有法师学徒愿意去担任外交官,因为这纯粹就是去拿命赌博,去期待那些野蛮人的施舍,否则可能只有脑袋回来。
当然外来者也有老实屈服的,但他们同样桀骜不驯,他们的屈服不过是隐忍,对待这些如同大麻烦的外来者,侯爵非常烦躁,野蛮残忍的外来者不断袭击周边的贵族领地,破坏掠夺一切可以看到的,造成了三十多年的苦难。
这让周边领地的贵族损失惨重,让贵族们闹的非常凶,他们的财产和人民受到了威胁,作为他们的保护者,侯爵就需要挺身而出,侯爵的大军出没在丘陵、森林、山地、河边、草原各地与野蛮凶悍的外来者作战,战争不熄,血流不止。但哪怕再多的胜利,击败再多的外来者,还是掩盖不了洛丹伦人的疲惫,新生代不断被消耗在与这些外来者的战争中,本地居民和外来者之间积累了浓浓的血仇,挑衅的外来者都付出了代价,这极大的震慑了其他的外来者。
但还是会有更多的外来者出现,每次战胜了外来者,都是失大于得,狡猾的贵族们只知道保存实力,这让名义上的管理者侯爵的力量被一点点的消磨,每次战损都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哪怕俘虏了诸多的奴隶,也挽回不了自己的损失。
野蛮好战嗜血的外来者,十分让这里的统治者头疼,来自四面八方随时可能的攻击对边境的压力非常强,这大大增加了军事的支出,眼下南面的情况是侯爵最关心的,因为对待这些犯事的外来者绝不能手软。
南面最新出现的外来者野蛮的袭击了东部的贵族领,虽然对方最后退走了,但这已经是挑衅了,而且战死了89名洛丹伦战士,死去的战士全身被剥光,这对洛丹伦士兵而言是耻辱,只能憋屈的躲在城堡里等待援军。
既然见血了,侯爵只能消灭这股外来者,好杀鸡儆猴,在河套地区周围可是还有着7、8个外来者势力,虽然他们的力量对比侯爵而言显得微弱,但长达三十多年的不断对抗冲突让侯爵已经对这种无休止的情况极度的厌倦厌烦了。
从他接手侯爵爵位后就很少有和平时光,他的父亲上一任侯爵就是在战争中被卑鄙的敌人偷袭而死的,作为接任者他背负着保卫领土和家族血仇,他从21岁开始直到现在的54岁,一生都在战争中度过。
中年的人生就是在和外来者不断战争获胜中度过,但家族金库和军事开支都让阿杜兰感到疲惫,家族在慢性衰弱,哪怕洛丹伦人在坚强在勇敢,面对这样的消耗也太沉重了,这种情况必须被阻止,这是阿杜兰的醒悟,他想起了过去。
从第一个外来者出现,老侯爵态度强势蛮横的威胁征收重额土地税,因为在他看来这群外来者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给他们一块土地让他们安居,自然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只是外来者的回复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老实的外来者助长了老侯爵的嚣张的气焰,外来者忍受着各种嘲讽屈辱和压迫忍气吞声,直到受不了然后引发战争,所有反抗的外来者都被杀死了,其他活着的人都成了奴隶,这是洛丹伦人的骄傲和荣耀,反抗者死。
之后外来者数量越来越多,在一段时间里甚至出现了河套地区三面受敌的情况,而且外来者也并不都是选择屈服的,最可怕的外来者就是无脑袭击的那种,他们就是为了掠夺而来,他们是灾难的化身,一切只为了破坏。
老侯爵死于卑鄙的偷袭,当时年轻的侯爵也在军中,他们遭遇了2股外来者的夹击,他们真的想不到外来者会联合起来,那时候四处都是点燃的战火,老侯爵因为长胜的自信而率领部队遭遇了数量并不比自己人少的敌人。
那一战最后是惨胜,最后存活的洛丹伦人数量不足两成,他们不知道森林里还藏着一只骑兵,当胜券在握的老侯爵将主力压上去后等待收获胜利时,如同死神的外来者骑兵从森林中冲出,狂吼着撞在中军上,第一波就收割了老侯爵。
最后他们用勇气打跑了敌人,当找到老侯爵尸体时,他看到的是老侯爵惊恐挣扎的眼睛和惊慌的脸色,那一战死亡的超凡骑士就高达70多人,足足三分之一的家族骑士死于一役,加上老侯爵的死,河套开始人心惶惶起来。
为了避免引起冲突,最近这些年里侯爵对外来者越来越优待,最开始苛刻的条件态度都在不断改变,交不起土地租金就用物抵消,而不是过去强迫的引起战争,软化的手段让这些外来者服兵役一定程度也加强了侯爵的力量,维护了和平。
侯爵随后开始了解外来者,利用玩家对抗玩家,只是这种方法并不好用,因为这些外来者跟领地内的贵族一样,都存着保存实力的心态,让每次战争损失大头都还是在侯爵这里,但至少不像过去一样出了河套人尽敌国。
这边这次为了对付这个必须付出代价的野蛮外来者,侯爵可是开出了不少的佣金调动了两股外来者势力来协助对付,最近侯爵已经有了放宽土地控制的心,因为土地让侯爵家族和洛丹伦人付出的远远大过于收入。
这样的情况太糟糕了,细心的侯爵发现外来者并不是一块铁板,他们之间也会有战争,之间的关系也有互相矛盾,只是家族的荣耀让他要对领地拥有绝对掌控权,这让侯爵如世界警察般哪里都不肯放过,造成了拖累的局势。
死亡的人数大于新生的人数,这是一个恐怖的数据,用土地引得外来者为我所用,这是侯爵最近在考虑的事情,外来者种族繁多,不乏实力强悍者,也就是这些人让侯爵咬牙,统治基根的骑士都是损失在这些人或者兽手上。
战争不可怕,可怕的是每一股外来者都有让侯爵需要正视的少数精锐(二阶)和数量不菲的战士(一阶),作为侯爵领真正中坚力量的就是贵族和骑士,而又以后者居多,培养一个真正的超凡骑士也就是文武双全,需要从小培养,花费的时间至少15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