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初笑,&ldo;我刚辞职,现在正缺个去处。&rdo;
在这场博弈中,木子初孤注一掷,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第36章
第二天清晨。
晨曦透过层层叠叠的浅色镂空窗帘筛照在地板之上,暖橘色的几何图案错落有致地印在乳白色大理石地板上,倒也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就在这时,门被&ldo;吱呀&rdo;一声推开,谢行之儒雅深邃的面容便暴露出来,尤其是当暖橘色的光斑投射在他身上时,更凸显出他一身翩翩贵公子的儒雅气质。
看着慵懒靠在床上玩手机打发时间的谢拂身,他镜片闪过一道森然白光,让人无法窥探他眸底的神色,但是等到白光逐浪而逝,他又回到那个矜贵优雅、体恤和善的好兄长形象。
嘴角的弧度恰似丈量过,他含笑走到病床前,责怪道:&ldo;阿拂,怎的身旁都没个服侍的贴己人?&rdo;
谢拂身抱着的手机未放,甚至连头都没抬地说道:&ldo;有人在旁边膈应得慌,反正又没断手断脚,还是一个人自在些。&rdo;
谢行之又道:&ldo;阿拂你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莽撞了,生命岂非儿戏,容你这般糟践挥霍!&rdo;
谢拂身手机未松,对于谢行之的问话虽未抬头但也是好脾气的一一应承下,未显半分反常异象,谢行之见此,更加笃定木之初没敢在谢拂身面前乱嚼舌根。
再说,他原本预备安插的都是些重量级医生,像木子初这种初出茅庐的渣崽纯粹是陪跑走场的!反倒是那个叫顾南风的臭女人……
思及顾南风,谢行之眉眼之间隐现阴霾,旋即双眼一眯,他顾做惊讶道:&ldo;那位顾家小姐呢?前天如此信誓旦旦,怎么今天就没见了踪影?&rdo;
话音刚落,就听到南风犹带三分嘲讽的声音自外传来:&ldo;怎么?我顾南风何德何能,竟能劳烦堂堂谢家大少牵挂?&rdo;
谢行之噎着一口气堵在嗓眼,正为南风半是嘲讽的语气纳闷呢,谢拂身又给他添堵!
谢行之一路和谢拂身陪说陪笑,他连头都吝啬抬一个,结果这顾南风一来,他把手机一丢,肉麻兮兮的喊着&ldo;娇娇&rdo;不说,还谄媚招呼着问她带了什么东西,全然将他这个兄长抛诸脑后!
对于谢拂身的做法,南风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和谢行之站在统一战线上的。
她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好没气道:&ldo;猪脑子!吃啥补啥,眼下这玩意儿最适合你!&rdo;
谢行之以为按照南风这种语气态度,谢拂身铁定会翻脸!
毕竟谢拂身也是娇生惯养的老大爷作风,怎能忍气吞声遭受这般侮辱践踏?
但是出乎意料的,谢拂身非但没有生气,甚至还嬉皮笑脸地起身去迎接南风。
谢行之嘴角一抽,实在没眼继续看她们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场面,便寒着脸打断他们道:&ldo;顾小姐现在这个点出现在这不要紧吗?毕竟那个杂技团子好像离不开你。&rdo;
知道南风最在意的就是天下第一团,谢行之就故意贬低籍此激怒她。
果不其然,南风脸色登时就变了。
但谢拂身却是有条不紊地给自己和南风各自盛了碗乌鸡枸杞子汤,道:&ldo;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天下第一团上演《生死契》的时候大哥也去了吧?那票可不容易弄到啊……&rdo;
谢行之的脸色&ldo;唰&rdo;的一下就变了,但想起什么,他又朝南风说道:&ldo;顾小姐,虽然家母与令慈自幼定下你与阿拂的婚约,但如今你被驱逐离开顾家,那么……&rdo;
他的意思很明显‐‐
顾南风你一弃女,配不上谢拂身!
南风冷笑着还没说什么,谢拂身倒先没骨头一样酥软着靠在南风肩头,道:&ldo;没关系,我可以做倒插门女婿赔给娇娇。&rdo;
&ldo;胡闹!&rdo;
谢行之厉声呵斥谢拂身,道:&ldo;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也就算了,但这话要是落在父亲耳中可就是给谢家抹黑,你可想过该如何向他交代?&rdo;
谢拂身眼皮都没掀,只是洋洋慵懒着开口说道:&ldo;我生来便遭父亲嫌弃,做什么都免不得一顿呵责,所以早就练就一声铜皮铁骨产生免疫了。至于谢家更是没什么兴趣,倒不如陪着娇娇来得逍遥快活!&rdo;
&ldo;阿拂!你这泼皮落猴真是越发无赖的紧!平日里大哥真是把你惯坏了,但是你记着,今天这话说过就忘,千万别传到父亲耳中,要不然可免不了你一顿受的!&rdo;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谢行之眸底却浮现一抹算计的精光。
若谢拂身当真愿意为了顾南风而放弃谢家唾手可得的一切,倒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谢行之心头正盘算演绎权衡着千万种利弊时,谢拂身耐性告罄!
他再没心思继续陪谢行之在这咬文嚼字,便转移话题道:&ldo;对了,那天想要对娇娇行不轨之事的人怎么样了?&rdo;
说这话时,谢拂身微微低下头颅,让本就慵懒凌乱的发丝遮盖住自己的眼眸,以防里面的狠戾、嗜血之色暴露在外。
&ldo;人是抓到了。&rdo;
谢行之回神说道:&ldo;那人是顾小姐的同行,但由于顾小姐生意兴隆致使他的生意一落千丈,迫于生计压力,便只能沉迷赌博寻求麻痹。却不料因此而倾家荡产,于是对顾小姐心生怨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