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离得远,倒是没闻到她说的香味。
“许是在花房染了香味吧。”
林湘韵点点头,心情甚好,拿出从前绣到一半的小衣裳。
青玉殿
苏侧妃已经到了,正坐在床边亲自给她喂药。
“孙太医开的安胎药的确不错,昨日还有些不舒坦,今日就好多了。”
张玉清轻轻摸着肚子,一脸慈祥的模样。
苏侧妃温和一笑,“太子妃这一胎定是个男孩儿,都说是男孩闹的很。”
说罢,苏侧妃将碗放到身后丫鬟端着的托盘上。
张玉清听见这话,也是开心的不得了,“是吗?还是得问过孙太医才是。”
苏侧妃语气微顿,斟酌开口,“太子妃,妾身有事要和您说。”
张玉清沉浸喜悦中,扬着嘴角点点头,示意她说。
“今儿花房的黄大海来找过妾身。”
苏侧妃继续道:“说是应该日日送来青玉殿的蝴蝶兰被林侧妃截了去,他也是个胆小的,怕您怪罪这才求我给他支个招。”
张玉清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蝴蝶兰不过是冬日里的花朵,倒也不是什么特为稀缺或象征其他意义的。
但还是心生不满。
明知道是送给青玉殿的,她还故意夺走。
苏侧妃见张玉清愣神,就大概猜到她心中盘算什么。
“花给谁了事小,不敬您事大。”苏侧妃淡淡的讲出这话。
张玉清心中悸动,“林侧妃有孕,金贵得很呐。”
苏侧妃一愣,显然不知道林湘韵有孕这一事。
张玉清见她这诧异的模样,笑道:“你不知道吗?你心细入微,还以为你会察觉出来。”
苏侧妃心脏狂跳,语气有些僵硬,“太子妃不打算将花拿回来吗?”
张玉清摆摆手,“这花今日就先让给她,明日自然就不能了。”
听到这,苏侧妃心中一松,“娘娘果然大度,只是林侧妃有孕一事……”
真的来的突然。
提到这里,张玉清叹了口气,“殿下有意隐瞒,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苏侧妃应下,又开口道:“林侧妃这胎与您这胎差了多久?”
她估摸着,应该也就差个一个多月?
“不到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