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韵猛地起身,从他怀中抽出身来,“禁足?待她生产?我的孩子没了她凭什么还可以有孩子,还能生出来!”
“她杀了我的孩子,你就只是将她禁足吗!”
“杀人偿命,她不该死吗?”
林湘韵撕心裂肺,将心中的痛一字一句的喊出来。
周时潇望着她,嘴唇紧紧抿着,但那微微颤抖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韵儿,红麝粉之事还未查清,待我查清定会给你答复好吗?”
“她孩子一生下来,就给你,行吗?”
周时潇已经妥协到了这个份上,只是渴望她能松一丝口,给他一个查清的机会。
林湘韵嫌弃的眼神毫不遮掩,“谁要她的孩子,我只要我的,你杀了她才算弥补我。”
周时潇只觉着自己胸口被一块大石压着,让他喘不上来气,“好,你累了,先歇息吧,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林湘韵现在情绪不稳定,周时潇说了再多也是无用,不如叫她冷静一番。
林湘韵面无表情,周时潇缓缓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出了珠璇殿。
外头的风呼啸而过,将外间的窗户吹开一个小缝,寒冷的气息钻进来,寒意从林湘韵脊背上升起。
林湘韵身体慢慢滑下去,最终躺在床上,春雨替她掖好被角,刚准备出去,就被一把拽住。
“侧妃?”
“你回府,将阿袭叫过来。”
春雨垂下头,应下后便脚步飞快的出去了。
林湘韵手搭在床边,面色憔悴可心中早已失望至极。
周时潇竟然能对杀子仇人这般袒护,还要将那人的孩子给她,岂不是在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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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知晓此事,也是愤怒不已,恨自己从前但是觉得这张玉清还是个好的。
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此事也就只能在宫中消散了。
太后送了一百零八本佛经,让张玉清在禁足期间每日抄写,直至生产前,必须全部抄录完,为逝去的孩子祈福。
林湘韵如今坐着小月子,日日沉浸在悲伤中,管理宫务又轮到了苏侧妃头上。
承德殿
苏侧妃翻看着账本,语调欢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本宫就是比太子妃聪明。”
“她输就输在,轻易用了别人。”
“此次倒也是我对不住林湘韵,不过她孩子没了查不出原因,也是她自己的问题。”
江怜在一旁磨墨,附和道:“那日的小太监已经被送出宫了,打成那样估计已经死了。”
苏侧妃哼笑着,“真是天助我也,不过此次倒是让她逃过一劫,那红麝你放进青玉殿了吗?”
江怜摇头,“还没,还没有机会,就出了这样的事。”
“不用了,处理掉吧,林湘韵会出手的。”
苏侧妃很好的拿捏了这两人的心思,也不过于担心,只是安静的翻看着账本,偶尔添上几笔。
屋内,一片岁月静好。
反观青玉殿。
张玉清日日都要抄写佛经,太后派了人过来,日日看着她,除了用膳睡觉,其余时间都要写。
张玉清如今被折磨的已经瘦了许多,但……
她也认,虽说导致林湘韵小产和她没有太大关系,但是她倒也感谢那人,替她料理这孩子。
省的让她日日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