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表情十分麻木。
周欣怡只是匆匆走过看了眼,却见他脸上,似乎有很多红色疹子。
精神状态十分的差。
“我能跟他坐一辆车吗?我跟我父亲坐一辆车好不好?”
她终于能开口叫他父亲了。
她父亲像是生病了。
她要给他看病。
她要看看他。
“不行。”
押送她的人,一口就拒绝了。
厉珊珊一身华贵的礼服,双手上铐着一副银色手铐。
被推上警车那一刻,前面警车里坐着的那个神情麻木的男人,微微侧头往后面看了眼。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仍然一点表情也没有。
就在警车从厉家老宅门口开走的时候,他目光终于往厉家老宅里头看了眼。
宾客还没散去,里头仍然一片热闹。
他们父女,竟是那么轻易的就被厉家铲除了。
那双已经有些浑浊的眼里,终于涌现出了一丝悔恨。
他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算计到厉家的头上来。
如今。
悔之晚矣。
……
夜色渐深,厉家老宅,宾客逐渐散去。
“您先走吧,我等会儿回去。”
墨北行将墨华亭送出来,淡漠的说了句。
墨华亭今晚被气得不行,懒得管他,哼了一声,大步就走了。
墨北行一直目送着墨华亭上车离开,唇角再一次微微勾起。
他回身走进宴会场,白蓁蓁正在和时慕染告别,依依不舍的握着晴天的小手手。
他就在进门停留着。
“北行,你没有和墨伯父一起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