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好的出奇,太阳虽还未移至头顶,日光便已明亮的如同午时。
沙哑的男童声通过的广播,在周围空旷的天地中层层叠叠的荡开。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它初听起来有些稚嫩,但尾音却腔调感十足,带着一种古老却又优雅的韵律。
“butterfly,butterfly”
“whereareyoufro?”
“idon&039;tknow,idon&039;task”
“therehasneverbeenaho”
……
陈久听的出这是一首童谣,但也仅限于此了,于是他眨了眨眼看向了一旁的甘离。
甘离笑着与他解释道。
“这是一首英国童谣,唱着童谣的人用的是nservativereceivedpronunciation,一种古老的英国贵族腔调。”
“他唱的是什么?”陈久问。
“蝴蝶,蝴蝶,你来自何方?我不知,我不问,从来没有一个家。”甘离轻轻的念着,那些句子在他的口中摩挲着仿佛变了个韵味,念完他笑了笑叹了口气。
“哥以后去别处可一定要把我带着,毕竟外面的人工翻译可不便宜。”甘离一边说,一边含着笑望向对面的陈久。
陈久被他看的老脸一红,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被夹在他俩中间的池浅便咳出了声,她坐在中间看着眼前这对旁若无人的狗男男,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但这下陈久的老脸更红了。
“这是‘他&039;的声音。”
池浅晃荡着双脚自顾自的说着,她才不管陈久的老脸红不红呢,为今之计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谁?”甘离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他就是他,他没有实体,我和阿乔管他叫‘男孩’,古堡里到处都有他的声音,有时候我和阿乔玩的时候他和我们一起玩,但更多的时候,他想吃掉我们。”
说着池浅歪着脑袋,看了看校园拐角处的正在唱着童谣的广播。
“他总唱这首童谣,其他的也唱但没有这首多。我英语烂听不出来,阿乔以前也和我说过这是一首唱蝴蝶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