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扶稳谢乔,扭身怒斥:“水烟,你竟有脸跟来?”
女人也不甘示弱:“为何不能?我亦是娘子的侍女!”
流云“呸”一声:“你如今是殿下的姬妾,早与娘子无干。”
谢乔晃晃神,听明白了这女人身份,从前是原主的侍女,后来成了原主丈夫的姬妾,难怪流云这样看不起。
“不许喧哗!”
守门训斥了一声,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女人,只将目光又看向甲士,面带询问。
两甲士对视一眼,也是一样的迟疑,按理说,亡国之奴,是不必客气的,可王上的态度不明,也不敢十分冒犯,要不然,也不会坐视流云一路跟到现在。
守卫懒得理会那许多,不说话,就只当他们是默认,顺手松开了压向水烟的长戟。
水烟见缝插针,立即起身,拎着裙角跑到了谢乔身旁,也不十分靠近,就隔着三五步的距离跟着。
人已经进来了,错过了撇清关系的时机,再想赶人就要难得多。
卫国的兵士又不是自家奴仆,由得她们随意派遣,真将人惹恼了,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流云也知道这个道理,却仍忍不住恼火:“之前不见人,跟到了凤凰台门口就跳了出来,死性不改,肯定还想再勾引苏质子,不该叫她进来的!”
所以这水烟跟进来是为了勾引卫王?
谢乔垂了眼睛。
也可以,先让别人投怀送抱,她还能顺便看看卫王的脾性行事,能行,不碍她的事,不行,也能给她排除一个错误选项。
这么想着,谢乔便对水烟不再理会,仍是扶着流云,跟着甲士继续往前。
进入宫门,便再看不到闲杂人等,入目一片素色,四处都是麻布白幡,连石鹤嘴里都叼着细细的白布,布条淋了雨水,沁了血污,贴在石鹤脸上,狼狈又寥落。
流云解释:“前面是奉天宫,国有死生祭祀的大事,都在这里。”
谢乔左右看看:“这是谁死了?”
虽然细节不同,当文化的相通的,越往里,烟火香烛的气味也越发明显,再加上这样乌沉沉,白丧丧的氛围,只能是因为“死”。
“是先王,能在奉天正殿停灵祭祀的,只有姜王与王后。”
流云说着,想起主人失忆,又补了一句:“先王还是娘子的亲舅舅,娘子的母亲,是我姜国的朝霞长公主,先王的妹妹。”
谢乔不禁看她一眼。
爹是世家宗主,妈是长公主,舅舅是姜王,自己还嫁给了太子,难怪原主从前能这样肆意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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