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公里的路。
他知道他尚在司府内。司府坐落在闹市中央,若他们明晃晃地抬着这么大的铁丝蚕蛹,没理由大街上人看见不多议论几句,但他一点人声都听不见,所以他判断这座地牢在司府内。
两公里的路,兜兜转转跟着司马公子走才走到,如此隐蔽,得由领路人带道,看来地牢不是最近才建成。
那就是说,他不是第一个冤魂,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冤魂!
他被捆成一个绳蚕蛹在石室中央木桩上,边盼着段飞羽和杨知府,一边咽了咽口水,看四个光头和一个小头在面前的长桌挑刑具。
他身处在地牢中其中一间牢房内,四周是打磨光滑的石壁,墙上挂着些刀枪棍棒,各色各样的武器
尖耳猴腮的司马公子,瘦削溜肩,拿起一个尖匙状的物体走到柴凌泰面前。
真要挖眼睛啊!
“等一下!”
司马公子着实被他的尖叫吓得顿一下,那也只是顿一下,指了指某光头道:“你,过来,定住他的头。”
柴凌泰见尖叫有用,再次道“我说等一下!!!死有为国为名朗朗乾坤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慌张的胡言乱语几句诗,司马公子一脸懵逼,好歹懵逼停下,他语速极快说:“柴凌泰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我是柴督主西厂的人,识相的赶紧放我走,督主发现我不见了,肯定找到你府上,到时候,呵呵,你后悔都来不及。”
“那阉狗,哼,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再来个东厂督主我都不怕,小子,你杀了我叔的客卿,天王老子来都救不了你。”
柴凌泰心道:敢把新皇梁奕和季德水那老头不放在眼里,他口中的叔叔是谁?
仇家太多,记不住。
朝堂上高于他们二位的位置,不多。
试试更快知道。
司马公子道:“按住!挖!”
“等一下!”
“又怎么了,”司马公子用力打开柴凌泰右眼眼皮,后者眼珠颤颤巍巍,如地震般抖动,眼前的尖勺,离他的黑瞳只有一片叶子薄的距离,司马公子道:“你还有什么没说的,一次说完,等下把你舌头也剁了。”
柴凌泰很没底气,但很有骨气道:“我看不惯你们王府横行霸道很久了,替天行道是我堂堂七尺男儿的职责,你师傅这么强,怎会教出你这般蠢的弟子?!哈哈哈,看来你师傅后继无人了。”
柴凌泰只想套出你口中的王府,是哪个藩王的府?那天在戏院打得太爽,用力回忆一下,好像没哪个刺客跟他过手超过五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