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看着男人高高举着糖,一蹦一跳跑走的方向,问:“那人是谁?”
“二狗,村里的傻子。”谢必安简短作答。左右观望了两眼,见周围没人,这才掏出工具,迅速把门上的锁打开。
骆雪走近了几步,侧转过身,替他打掩护,道:“你对这傻子倒是挺有耐心。”
谢必安回眸看了她一眼:“我对你更有耐心。”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损她?骆雪轻呲了声,扭头看去,他已摘下锁,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院门虽是上了锁,但这地蹊跷,不代表院里没人。
骆雪尾随进院,很谨慎地将门轻轻带上。抱起小巴,竖指贴唇,对它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
谢必安走在前头,骆雪一步不落地紧随其后。
循着上次探过的路往里走了一段,谢必安又开了扇门。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停步回手,示意她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结婚宴11
屋子西边的软塌上躺着一个人。
前头有谢必安挡着,她没能看清躺椅上那人的相貌。但她记得这股渗透了药味的气息。
王海谌?
骆雪停步偏头,看向了软塌处。
王海谌就躺在那里,正睡着。
他看起来越来越像个人了。就连他身体里被渗透的那股药味,都跟在祠堂时一模一样。
两人默契对视了一眼,没有惊动榻上的王海谌,步子很轻地从软塌一侧慢慢、慢慢地绕行过去,走到了楼梯口。
顺着楼梯拾级而上,往阁楼去。
阁楼原本上锁的门被破开了,门口有打斗后残留的血迹。
锁头碎裂在地,是被外力砸开的。
骆雪走去栏杆处,低头细嗅了嗅栏杆上沾到的血痕。初见袁宏谦时他曾摔进田里擦伤过,这血的味道跟他伤口渗出的血味一样。
看来是袁宏谦从她这得了消息,已经来过这了。
谢必安两手撑膝,与她姿势同步地凑在了栏杆边。见她嗅来嗅去,忍俊不禁。与她看来的目光撞上,他唇齿张合,无声比划了个口型。
“汪。”
“……”是在说她是狗鼻子。
骆雪辨出了他的意思,在纠结要用怎样的表情应对他。
可惜他没给她反击的机会,如此搞怪完,他立马直起身,整整袖扣装模作样地检查别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