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陈旧的规矩多,就算下葬仪式再简单,该有形式还是得有。
齐老领着后辈们在坟前进香叩拜,在火盆中化纸的时候,村长唤哑叔去填坟。
哑叔撸起袖子刚铲起一捧土,静置坑中的棺材忽地有了异动。
“咚咚——咚咚咚——”
棺材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敲击声,听声像是从里头发出的响动。随着敲击声愈大,棺材也跟着晃动起来。
聚在坟边的村民们都被这动静吓到了,纷纷后退,不敢再上前。
“村、村……村长!这咋回事呢嘛,该不会是……尸、尸变了?”齐老惊慌道。
“这可不兴瞎说啊,不吉利。”村长摆了摆手,愁云满面地看着那口摇晃不止的棺材,道:“兴许是……兴许是进了耗子。对,就是进耗子了。别乱想,都别乱想。”
“接下来要怎么办啊村长?是不是,要把棺材开了看看?”搀着齐老的年轻女人问。
“不!不能开棺!”村长态度坚决地捡起了地上的另一把铲子,壮着胆子走了过去,铲土填坑。
在远处观望的骆雪鼻翼翕动,她觉出异常,拽了拽岑寂的衣角。
岑寂偏头看了她一眼,配合着低下身,把耳朵给她送了过去。
她一手拢在嘴边,压低了声:“那棺材里的东西,味儿不对。”
棺材里的东西变了。岑寂听明白了她的话意,点点头。
见他没有旁的动作,骆雪不禁有些心急:“不派人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吗?”
“不急。”岑寂道。
他看着很有把握的样子。骆雪没再多言,抱着小巴继续悄声观察不远处的坟地。
不消多时,季风手底下的人有了动静。
丁执强领着三个队里的新人大步往王淮荣的坟地去,村长瞧见有外乡人过来,慌忙叫上哑叔一起阻拦。
“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之中少了个人?”岑寂冷不丁提了一嘴。
“少了人?”骆雪方才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口棺材上,经他这么一提醒,她的目光转向了起了冲突的两拨人。
丁执强跳进了坑里,拿着撬棒在撬棺材板。
“不行!不能开棺!黄姑昨儿说了,开棺会有血光之灾。可不敢开棺啊!”村长着急大喊。
骆雪的视线在那群人身上来回游移了一圈,犯了嘀咕:“跟哑叔一起抬棺的那个铁哥,他怎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