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了,院门上高高挂着的灯笼停止了摇晃。
万籁俱寂。不消多时,一只巨大的老鼠剪影落在了窗户上。
那老鼠足有三层楼高,尖牙利爪,眼珠血红。口中衔着血肉模糊的一具尸体。长尾一甩,石碎墙裂。
“咚咚咚——”
那只巨形的老鼠从院门前路过,每踏一步,地都在震动。
潜藏在安全屋的众人皆大气都不敢出,目视着那只大老鼠在距离院门外不远的地方将口中的尸体嚼碎,吞吃入腹。
场面过于血腥。有人不忍细看,偏头躲开了。
待那只大老鼠走远消失了,骆雪才记起要问:“你刚刚说,老鼠嫁女?是什么意思?”
“老鼠嫁女,新郎是猫。猫吃老鼠,天经地义。”岑寂道。
“是祭鼠游戏。”伊桃补充了句。
“用什么祭鼠?”
“活人。”
第114章丧葬宴11
前一夜躲在安全屋中看到的诡谲一幕让众人心惊。
骆雪没有跟往常一样回房睡,她跟队友们聚在了楼下,就着烛火看手札。困了便小憩片刻。稍有响动她立马往窗外看。
岑寂说是一个人睡不着,回房后没一会儿又下了楼。
在她身边用两张长凳拼了个简易的床,往上一躺。脸上盖了块帕子,睡得像是死过去了一样。
骆雪看手札看乏了,抓着小巴的尾巴往他盖脸的帕子上挠。看他被挠痒了打了个喷嚏,她迅速直起身,装模作样地继续看手札。
片刻后,她略偏过头,眼角余光往捉住小巴抱着继续睡的岑寂那侧扫了扫,捂嘴偷乐。
一整个晚上断断续续看完一半的手札,其中的内容骆雪其实也并不都能完全记住。只是她仍坚持自己亲眼看过才最踏实。
岑寂不知打哪儿弄来了咖啡豆,看她哈欠连天的,给她冲了杯手磨咖啡。
这东西在这地界是个稀罕物。许久没尝过咖啡味了,骆雪喝得极仔细。
伊桃嘴馋,看她喝咖啡,忍不住凑过去讨了两口。骆雪很大方地又拿来两个杯子,均分成三杯,一杯给了伊桃。
岑寂刚要伸手拿另一杯,就见她不疾不徐地把那杯咖啡递给了路过的祁月。
祁月很自然地拿走了她递去的咖啡,无视了岑寂悬在半空的手。
“噗。”伊桃没忍住,笑出声。与岑寂看来的目光撞上,她迅速撇过脸,躲到了于逸身后。
“呵,”岑寂曲指弹了一下骆雪的脑门,“你对别人倒是大方。”
“呲,疼!”骆雪打他的手。